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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来人啊!”赵宁把香盒从桌上抄起来,“把这香找个通风的地方烧了去,记住,一定要看着这一块烧没了才行。”
随从点点头:“是!”
那香一烧就是十天,十天才堪堪烧去一半,这时顾潋已经可以在院子里自由行走了。
只不过走到哪里都有几个南疆巫士跟在身后,顾潋权当他们是顾洋和荣英,奴役起来毫不含糊。
赵宁背着手走过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卑躬屈膝的孟不获。
“顾潋,这两人可好使唤?不好使唤我再给你换两个。”
顾潋没搭理他,把肥大的披风裹得更紧,遮住里头春色,然后以拳抵在鼻尖轻咳两声。
“你这病如何才能治好?本世子给你喂了这么多药为何一点用都不管?”
“世子可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心疾无医。”
赵宁信了,顾潋从小心事就重,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一半是娘胎里带来的病,另一部分全是叫他的心事给压的。
“你趁早忘了他,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在雪山上活一个月,孟太师算了这么多次,次次都是九死一生,你也该放弃了,更别说我的探子回报,大齐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说不定已经在准备给他下葬了。”
顾潋勾勾嘴角,“若是他已经下葬,你大可不必一直藏在这里。”
“……”赵宁叫噎了一下,“顾潋,人太聪明了不是什么好事,慧极必伤,你整天脑子里这么多事,瞧瞧你这身子,可还有几年好活?”
闻言,顾潋点点头,“倒也是,我若是像你一样简单一点,想必会活得快乐些。”
赵宁:“……”
他不傻,能听出来顾潋在嘲讽他头脑简单。
“别嘴硬了,顾潋,这里是南疆深林,在南疆生活几十年的人都不一定能找过来,你指望他能找来?”赵宁笑得声音都没那么尖细了,他张嘴缓缓吐出两个字:“做梦。”
话音刚落,院子里跑进来两个人,一个指着东边大喊:“世子!王爷终于醒了!”另一个指着西边大喊:“世子!我们被顾家军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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