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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只小雀鸟到底是没丢掉,姜穗小心把它捉回家,姜水生还在院子里清理药材上的泥巴。
“爸爸,鸟儿怎么养?”
她小心翼翼捧着它,姜水生一看失笑:“下着雪呢,你哪里来的鸟?”
姜穗想起曾经学过的课本《少年闰土》——“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时,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
她估计驰厌就是这样捉到鸟儿的。
她说:“驰厌哥哥给的。”
姜水生看了看:“这是野生斑鸠,养也能养,如果是麻雀就养不活。”
姜穗隐约知道,麻雀性子烈,不是一种能关在笼中的雀鸟。
姜水生问:“斑鸠养着也麻烦,要不炖汤喝吧?大冬天的,炖个汤也懒得养了。”
姜穗哭笑不得,她连忙把鸟儿拿回来:“我养。”
姜水生摸摸她脑袋:“那杂货屋里放了个鸽子笼,你给关进去。”
姜穗兴冲冲就找笼子去了。
她倒不是爱心泛滥,只不过如姜水生所说,斑鸠冬天可以拿来炖汤喝。驰厌总不是嫌着无聊去雪地捉鸟玩,这是他口粮,他自己都没舍得吃,她怎么好意思吃?
这只斑鸠瘦巴巴的,姜穗摸摸它脑袋。
把你养胖一点,再送回去吧。真没办法,驰厌先生现在活得还不如你自在呢。
=
驰厌快走到家门口,脚步顿了顿,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手套。
羊毛手套一看就很暖和,然而这样的好东西,对于自己来说却没什么作用。他这双手不是养尊处优的手,总有活给他干,戴着这样金贵的手套不方便就算了,还容易弄脏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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