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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难直接把他口袋里的润唇膏拿了回去。
“看来提前交代也没什么用,我还是亲自监督吧。”
“……”
林与鹤张了张嘴,看见男人的表情,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车厢内安静下来,像是又恢复了刚刚从家里出来时两人之间的低气压。
林与鹤觉得陆难似乎有些生气,但他其实不太懂。他觉得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人一般都是家属或者医生,可陆先生既不是他的家属,也不是他的医生。
林与鹤不知道陆难为什么这样关照他。
汽车平稳地行驶着,封闭空间里保持着沉默。林与鹤以为男人不怎么想和自己说话了,但“似乎在生气”的陆先生把润唇膏收好后,就又在提袋中翻找了起来。
他拿出了一包湿巾,抽出一张,对林与鹤说:“手。”
手?
林与鹤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陆难面无表情:“另一只。”
林与鹤又换了只手,这次陆难才伸手托住了他的手掌。
微凉的湿巾覆了上来,在林与鹤手背上轻轻擦拭了两下。
看到湿巾上沾染的浅粉色痕迹,林与鹤才想起自己之前用手背擦过唇,沾了血。
他自己都忘了的事,陆先生却注意到了。
林与鹤觉得,好像他在长辈眼里一切都好,不用人费心,一直都很懂事;但他在陆先生眼里却总是各处带伤,必须被照看,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他轻声道:“谢谢。”
手背上擦拭的力度很轻,一开始湿巾还有些凉,之后热度就从相贴的皮肤处传递过来,只剩下了温暖。
陆难动作轻缓,小心地托着那只手。林与鹤的手很漂亮,皮肤白皙,骨节分明,关节泛着浅浅的粉色,放在陆难的手掌上,对比之下就更显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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