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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与鹤有些疑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他有些摸不准陆先生这话的意思,不知道对方是在说自己发现了继母怀孕的事,还是因为陆先生听到了自己之前出门时对父母说的那些话,意指他发现了跟拍作戏的事。
对刚刚一出门就撞见陆先生的情形,林与鹤现在想起,仍然带些忐忑。
尽管大家都知道是协议,但这么直接挑明,到底还是会有点尴尬。
他一心想着这些和“细心”有关的事,却没料到陆难开口竟是一句——
“对别人都关照得那么周到,那你为什么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
“……?”
林与鹤怔住了。
他望向陆难,等看清对方的表情时,才意识到男人当真是在认真地询问这件事。
林与鹤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犹豫了一下才道:“……也不算吧?”
“不算吗。”陆难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没什么波动,很平静地问他,“单是我撞见的嘴唇出血就有几次了?”
林与鹤习惯性地想抿唇,想起药膏的苦味才停下了动作:“这只是一点小伤。”
陆难眯了眯眼睛:“很多病人都这么想。”
“不,这个不一样。”说起这个,林与鹤却很认真,“疾病分各种情况,很多时候病人必须仔细留意自己身体状况的变化,更不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就不遵医嘱。医生基本不会说无用的话,列出注意事项就必须要注意。”
他道:“但我这种情况不是,我顶多是出点血,最严重也就是唇炎,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陆难的神色越来越冷。
他的胸口猛地起伏了一下,声音被压抑过,就更显得冷硬。
“所以,你知道会得唇炎还不管它?”
男人关键词抓得太准,林与鹤一时语塞。
陆难直接把他口袋里的润唇膏拿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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