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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时野步子一顿。
与此同时,沈玦也似察觉到什么,拉了拉老太君的手,向来开朗的面上出现一丝凝重,看起来像是有话要说。
气氛陡然一变,安连奚能感觉到薛时野牵着他的那只手有刹那的用力。他垂眼,薛时野指尖微微泛着白,手背青筋鼓动,似在隐忍。
老太君顿了一瞬,拍了拍孙子伸来的手,对薛时野和慈爱一笑,“日后有空,多来看看外祖母吧。”
薛时野沉默,少顷后道:“好。”
待他们走后,沈玦一拍胸口,像是终于得以呼吸一般大口喘气,又去看老太君,动了动唇。停滞片刻,还是说了,“老祖宗,您不用担心的。”
老太君望着岐王府马车离开的方向许久,叹了声,“只希望时野能够早日放下心结。”
说到这里,沈玦神情蓦地一滞,眸色也暗了下来。
老太君伸手在他后脑上轻轻抚了抚,最终只说了一句,“你们都是好孩子。”
沈玦半晌没说话,只默默跟在老太君身后回府,表哥的心结何尝不是他的心结。
薛时野上了马车后兴致便不怎么高,安连奚那次酒后的记忆还在。
老太君要说的应该是和沈皇后还有老国公他们的事,虽然其中内情他不甚清楚,但这应该是薛时野心中最不可言说的存在。
安连奚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在既不提起那段往事的情况下安慰薛时野,索性转移了话题,他朝薛时野喊了声,“薛时野。”
薛时野转头,“嗯?”
对于他的回应,这人从未落下。安连奚心间发热,脑中灵光一闪就凑了过去,“薛时野,我又想吃糖葫芦了。”
薛时野望着他,心里何尝不是如被暖流淌过一般,“怎么又想吃了?”
安连奚眨了下眼,“刚才有道菜太腻了,我们再买一串吧,你不是说甜的吗,我再试试。”
薛时野挑唇,“真想试?”
安连奚被他看得顿了下,这个神色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主意是自己想出来的,于是他带了些迟疑开口:“想……吧?”
话落的一刹,安连奚只觉薛时野的表情愈发意味深长了,在后者命侍卫上前去买糖葫芦时他突然道:“等等,我不想吃了。”直觉告诉他,这个糖葫芦是真的吃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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