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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也会在中秋前送礼过来,少数时候会亲自登门,但没有这次的这么多。
安连奚闻言耳尖微颤,正巧看到老太君瞥向自己,“小奚有心了。”
安连奚弯弯眼睛,“我上回在南境买了好多东西,都是些小玩意,外祖母可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老太君点头,“那老身稍后可要看个仔细了。”没想到居然还是从南境带回来的,和以往那些薛时野让张总管备上的那些肯定是有不同的。
一时之间,老太君看着安连奚越看越喜欢,把人叫到自己身边,一行人继续往正厅行去。
途中,沈玦行在最末。
无他,道路只有那么宽,最前面是老太君拉着安连奚,薛时野自然跟在侧后方。
沈玦可不敢和表哥并肩而行,于是只得跟在最末,一边揉着手,一边去看表哥冷峻的侧颜,心中啧啧。
谁能想到他表哥看起来冷淡禁欲的样子,还总是不做人的。
正当时,沈玦看见表哥仗着老祖宗看不见之际伸出手,在前方的小表哥耳垂上碰了一下。
他不禁有些诧异,表哥似乎每次都能刷新他的认知。
安连奚正走着,耳垂忽地被捏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转头看过去。
薛时野已收回手,目光幽幽,神情无波,半点看不出刚才还做了小动作的样子。
安连奚对他做了个口型:“幼稚鬼。”
薛时野分辨了一瞬,却是笑了。
继坏蛋、讨厌鬼、大骗子、混蛋之后,他又成了幼稚鬼。
安连奚才不管薛时野,老太君听闻他前阵子又病了,先是询问了他几句,末了吩咐下人拿了她库房里的一颗千年老参,准备稍后炖了。
安连奚想推辞,但不等他开口,身后的幼稚鬼又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他的手。安连奚瞬间明了,也不推辞老人家的好意了,之后再让薛时野多带点东西过来孝顺对方便是。
两人在定国公府用完早膳,老太君也不多留他们,“赶紧入宫去吧。”
只是把两人送至府门时,老太君唤了薛时野一声,目光显得有些沉寂,“时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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