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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初白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平静开口:“你要走了吗?”
郎澈暮然回眸,露出一个纯净澄澈的笑容,散发出若隐若现的神性:“对啊,快点起来。”
“呃……”佘初白稍显迟疑,指指自己,“我也要去吗?”
郎澈眨眨眼:“那不然你让我一个人去吗?”
佘初白愣了愣,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到床上。
“现在就要走吗?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好。”
起码也要跟亲人朋友道个别,分配一下固定资产,还有那两套装到一半的房子,找个同行接手。最重要,也是他最不甘心的——
“我卡里攒的钱都还没花完……”实际上,是根本没花多少。
郎澈疑惑地歪头:“自助早餐还要钱吗,不是免费的吗?”
“……”
真亏他俩对牛弹琴,鸡同鸭讲,还能说上这么一大通。
佘初白拉起被子,重新披回身上,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我是说,你的魂魄都收回去了,是不是也该回去你原本的世界了。”
……哦。原来是这样。
昨晚之所以能吃那么好,是因为有人以为那是断头饭。
佘初白别开脸,眼尾染上一点点红,带着沉闷的鼻音把脸埋到了被子里。
郎澈切实感受到那抹恶魄回到了身体里,因为他的心情不仅是理所应当的感动与快活,还非常邪恶地浮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念头,想要更深层次地挖掘到底。
“所以……不管我去哪里,你都跟着一起去吗?”
佘初白闷在被子里思考了两分钟,迷茫地抬起脸问:“你说你是神兽,那应该是环境还不错的地方吧?你要是地狱犬,那我可不去。”
“……”郎澈气结扑过去,“怎么还觉得我是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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