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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间死寂下去,湖上渐渐飘落了雪,叫天地?肃杀,寒风终将泯灭一切生机。
谢清晏自嘲地?笑了。
他不奢望。
这?世上早已没有人,能替裴家四百余枉死忠烈之人原谅他了。
他注定是复仇之刃所指向的最后一个罪人。
他应得的。
“谢琰之!”
直到湖面的寂静被云侵月有些焦躁的声音打?破。
谢清晏将一切情绪敛下,回身时,正逢云侵月快步走入亭中。
手臂上系着?一条白?布。
“凭吊何人?”谢清晏落座榻上,淡然问。
云侵月不知缘何恼怒:“你说凭吊何人?该是你去的,我替你去了,你却不知今日什么人下葬?”
“……”谢清晏拈过茶盏的指骨略微停顿,像思索过后,他平静淡定地?哦了声,“安望舒旧仆,那个叫象奴的。”
云侵月眉毛几乎要竖起来了:“那夜发生之事,我已经叫人与你转达了。我不信你还不明白?当年安望舒也?只是被宋皇被人恶意?引导利用!结果这?等时候,戚姑娘正是最难过伤心之时,却三?日不见你露面!谢琰之,你究竟怎么想的?!”
“你想我露面,去做什么。凭吊她么?”
谢清晏漆眸清冷地?撩起。
“云鉴机,不知你是否听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