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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朵和鼻尖、以及露出外面的手指,都冻得通红,不知道一个人在那站了多久。
视线交汇的瞬间,钟意轻轻弯了弯眼睛。
就只是走到他身边,就只是弯腰在墓碑前放下花,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去年今天,她接受不了那么夏阿姨变成一座永远沉默的墓碑,哭得不能自己,需要他哄。
这次,她忍下所有苦涩,握住顾清淮的手十指紧扣。
她想成为他的依靠。
钟意的声音温温柔柔:“叔叔阿姨好,我是钟意。”
顾清淮垂眸,钟意和他比肩站立。
就只是看着墓碑上、自己父亲母亲的名字,她就慢慢红了眼睛。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可每个字音都认认真真说得清楚。
“我没有什么能给他的……自始至终都是他哄着我让着我……”
钟意嗓音发涩。
她的人生,乏陈可善。
唯独喜欢他的心情,十几年如一日,从未被破坏。
如果她贫瘠的人生能开出一朵花,那她一定捧给他,只捧给他。
“但是,”她深吸口气,“这辈子,钟意不会比顾清淮先走。”
这是,她一个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一个曾经无数次想要放弃生命的人,能给出的最重的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