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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可不可以不要响起。
她眼睁睁看着,顾清淮示意邹杨和陈松柏给自己穿排爆服的前一秒,身边的人递给他电话。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静止,细微浮尘在动。
而顾清淮眉眼低垂,如同被人掩住口鼻,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他挂断电话。
钟意看见他手指关节泛白。
短短几秒后,他打了个手势,邹杨和陈松柏帮助他穿好七十斤的排爆服。
那个掀起警戒线走向炸弹的背影,像世界上最后一个孤胆英雄,没有一秒犹豫。
这个时候的顾清淮在想什么?
是在想自己生命垂危的母亲,还是那个未曾谋面的炸弹?
是在想能否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还是想这里有千万人的母亲妻儿生命安危系在他一人身上?
他在炸弹面前匍匐下身子,七十斤的排爆服,屏蔽所有个人的喜怒哀乐。
排爆面罩后面的那双眼睛,冷静专注,透着让人胆寒的肃杀气。
她在一旁,像个废物,泣不成声。
想要抱他,想要触碰他,指尖透明,没有任何力气。
警报解除的那一刻,围观民众热烈欢呼。
只有顾清淮一个人,站在青天白日之下,却像是溺毙在深潭静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