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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兴恕点点头,突然手起刀落,这一刀快得惊人,老兵甚至没来得及闭眼,头颅已经落地,面容却出奇地安详。
"厚葬他。"田兴恕把刀扔还给王把总,翻身上马,"其余人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训练结束后,田兴恕独自站在校场边的高坡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乌鸦的叫声——它们已经迫不及待要享用那些新鲜尸体了。
"统领,您的手在抖。"亲兵队长递上汗巾。
田兴恕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确实在微微颤抖。他握紧拳头,声音沙哑:"老周,你说我是不是太狠了?"
亲兵队长沉默片刻:"去年守湘潭,要不是您当场斩杀那三十多个逃兵,城门早就破了。
弟兄们都说,跟着田统领打仗,要么挣个功名,要么落个全尸,值了。"
田兴恕望着远处新兵营帐里摇曳的灯火,轻声道:"明日开始,加练夜战。太平军最近在训练'地听'之术,专挖地道炸城墙,得让这帮新兵蛋子习惯在黑暗里厮杀。"
当夜,田兴恕大帐的灯亮到三更。他反复翻看着各营名册,在每个名字后面标注"可战待察懦弱"等字样。帐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统领,抓到个逃兵!"卫兵押着个瘦小的少年进来。
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满脸惊恐,膝盖一软就跪下了:"大人饶命!小的不是要逃,是去...去给家里老娘寄药..."
田兴恕盯着少年看了许久,突然问:"识字吗?"
少年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认...认得几个..."
田兴恕从案头拿起本《纪效新书》扔过去:"念一段。"
少年颤抖着翻开书页:"凡...凡兵战之场,立尸之地..."
"够了。"田兴恕打断他,对卫兵道,"送去医营当学徒。告诉他,再跑就打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