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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江亲自在城门口迎接。这位湘军名将看着血人般的田兴恕,难得地露出笑容:"好个田兴恕!赤膊上阵,火烧连营,此战当记你首功!"
田兴恕单膝跪地,声音嘶哑:"末将未能取曾天养首级,请将军责罚!"
萧启江扶起他,解下自己的猩红斗篷披在他肩上:"从今日起,你便是虎威营统领。我要长沙城里每个长毛贼听到你的名字就发抖!"
......
咸丰三年的春天,岳州城外新兵训练场。五百名刚招募的湘勇站得笔直,大气不敢出。场中央竖着十根木桩,每根上都绑着个血淋淋的人体——那是昨天临阵脱逃的士兵。
田兴恕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踱过队列。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赤膊冲锋的小校尉了。崭新的千总官服包裹着他越发壮硕的身躯,腰间的佩刀是曾国藩亲赐的宝刀"断水"。
"知道他们为什么死吗?"田兴恕的声音不大,却让每个新兵后颈发凉。
无人应答。
"啪"的一声,马鞭抽在最前排一个新兵脸上,顿时皮开肉绽。那新兵咬牙站着,血顺着下巴滴在黄土上。
"因为他们在战场上当了孬种!"田兴恕突然暴喝,"我虎威营的兵,宁可战死,不能吓死!王把总,演示军法!"
一个满脸横肉的把总提着鬼头刀走向木桩。第一个受刑的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已经吓得失禁,黄色的液体顺着裤管流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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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
求饶声戛然而止。鬼头刀划出一道弧光,头颅滚出丈远,无头尸体的脖颈处喷出一米高的血柱。新兵队列中有人干呕起来。
田兴恕冷眼看着行刑持续到第十个。最后一个是四十多岁的老兵,曾经在衡州打过仗。那人抬头直视田兴恕,哑着嗓子说:"田统领,给个痛快。"
田兴恕眯了眯眼,突然翻身下马,从王把总手中接过鬼头刀。他走到老兵面前,低声道:"听说你家里有八十老母?"
老兵惨笑:"昨日已经托同乡带信,就说儿子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