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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小王全神贯注地观察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在他身后骤然响起:“小伙子,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巡查呢?”小王猛地转过身来,只见一名推着清洁车的中年女人正停在电梯口,清洁车上堆满了黑乎乎的装修废料,看起来沉重无比。
小王定了定神,连忙将挂在胸前的工作证晃了晃,解释道:“您好,我发现这户人家装修的动静特别大,所以过来看看情况。请问您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装修的吗?”
保洁员闻言,抬手扯了扯那双已经脏兮兮的手套,回答说:“这都是上周的事儿啦。听说是要给家里的老人安装一部电梯呢,每天从早到晚都叮叮咣咣响个不停,一直折腾到半夜才消停。”说到这里,她突然放低了声音,像是怕被什么人听到似的,继续说道:“还有啊,前天他们居然吵着要更换楼道里的消防栓,嫌弃原来的箱子太破旧、不美观!真是让人头疼……”
小王不经意间瞥见那辆清洁车的底层竟然压着半块已经碎裂的消火栓箱外壳,其边缘的切口异常整齐,简直就像是经过精密机器精心切割而成的一般。这一景象让小王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于是他故作随意地用手中的橡胶棍轻轻地拨弄了一下那些废料。
“师傅,请问这些垃圾都要送去哪儿啊?”小王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保洁员听到小王的问话后,不知为何突然加快了说话的语速:“这些都是送到物业指定的堆放点去处理的。”话音未落,他便迅速推动清洁车向前走去,车轮无情地从小王的脚边碾压而过。紧接着,保洁员头也不回地说道:“不好意思哈,先生,我这边还有工作没完成呢,还得赶着去清运地下车库那边的垃圾。”说完,便匆匆消失在了小王的视线之中。
小王望着保洁员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随后,他转身快步返回了位于一楼的失火现场。刚一踏入这个地方,一股浓烈刺鼻的 84 消毒液味道便扑面而来,刺激得人的鼻子阵阵发酸。放眼望去,原本被大火烧得焦黑一片的地面此刻已被洗刷得光亮如新,唯有天花板上还残留着几道深深浅浅、犹如泪痕般的烟熏痕迹。
小王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通风口。只觉指尖传来一阵黏腻之感,仔细一看,原来是沾上了一些黑乎乎的油灰。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准备拍照记录下来。就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忽然发现在靠近墙根的角落里,散落着一些如指甲盖般大小的白色泡沫碎屑。
“王哥!”只听得一声呼喊传来,坤子那圆溜溜的脑袋从安全通道的门口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压低声音喊道,“童队又开始催促咱们赶紧去西门值班啦!”
此时在岗亭里面,老杨正弓着身子,全神贯注地就着一盏昏黄的台灯修理着手中的对讲机。他那一头花白的头发,在监控屏幕所散发出来的幽幽蓝光映照下,仿佛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银丝。而在那张破旧不堪、满是划痕的桌子上面,则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一些降压药盒子,还有一个已经被啃食掉一半的冰冷馒头,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见此情景,小王快步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老杨的肩膀,然后将一个小巧玲珑的银色 U 盘悄悄地塞进了老杨随身携带的工具包夹层之中,并小声叮嘱道:“杨叔啊,这个东西您可得替我好好保管起来哦。记得放在家里面的衣柜深处,千万别让其他任何人发现它的存在呀。”
听到这话,原本正在专心致志修理对讲机的老杨身体猛地一颤,手中握着的螺丝刀也不由自主地在那块复杂的电路板上划出了一道耀眼的火星。紧接着,他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用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墙角处那个新安装上去的球形摄像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就在前天的时候啊,周主任亲自带着一群人过来对整个监控系统进行了全面升级。而且他们还把整整三年前的那些录像备份全都给收走了呢,说是上头要求必须进行统一存档管理……”
小王突然转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满脸疑惑地看向老杨,开口问道:“老杨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发现了什么呢?刚刚在那个消火栓箱旁边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说完,小王紧紧地盯着老杨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线索或者端倪,但老杨却只是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然后缓缓地低下了头,将一只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摸索着什么。
与此同时,老杨一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嗯……你也注意到啦?其实,我确实踩到了一个东西,是一张医药单子。”只见老杨那只如枯枝般干瘪、布满皱纹且颜色枯黄的手,费劲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团皱巴巴的纸张。那纸张仿佛历经沧桑,被揉得不成样子,而老杨手上凸起的青筋,则像一条条蜿蜒爬行的小蛇,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他的指尖延伸至那张纸团之上。
“这张单子看起来好像是薄立医院的,可当时童队长一直紧盯着我看,那种目光让我心里直发毛,所以我根本不敢说话呀!”老杨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神情。
老杨把纸团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弯着腰轻轻的摊开折皱,将纸单摊平了,脚印的灰削碾碎了纸面的纤维,突出的薄立二字像极了咸菜缸里发霉的白絮,小王皱皱眉头不言语,老杨说“错综复杂,不过这个1002房间里面肯定不干净,总感觉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小王欲言又止盯着纸面,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只有残缺的数行字,bl的标题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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