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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发生了何事?”吴煜撇嘴,“这事你给岁安讲清楚不就解开了。”
“之后?”朴丞面色铁青,“之后她趁我未归,同榕漾说要给我生孩子。爷爷身强力壮,不稀罕儿子!”
“就这么个事。”吴煜指了指他的枪,“这是做什么?要跟人干架不成?”
“这女人一路上沉默寡言,没人教她必不敢这么讲话。”朴丞说,“指不定就是哪个窥视岁安的王八蛋教的!”他越说越愤怒,看谁都觉得有猫腻,好似全靖陲都窥视他家榕漾。
“你……”吴煜无言以对,“小子病得不轻啊。不是……人人都好这口……像在下这种正直青……”
“正直青年。”朴丞冷笑,“这词还真和您不挨边。”
“诶,”吴煜不乐意,“咱们还有点交情,知道你急,也不能这么糟蹋人,我还真就是青年了怎么着。你找人别提着枪,门里边不许进,撞见你谢爷爷,他得给你缴了。”
谢大人才从京里回来,这几天没事就在靖军守门边转悠。大冬天雪飘三里,他还净着明晃颜色的袍,裹着他家贺安常给买的氅,插着折扇溜着鸟,风骚地来来去去。
朴丞转了一圈在包子铺堵着人。
那女人还挺着大肚子,挑了件羊皮袄穿着,正埋头在铺子里狼吞虎咽。她这一路上吃东西都这样,生怕慢一点就没了,得全扒肚子里才行。朴丞原本不想管,但就是见着她这么吃东西的架势,觉得她是惦记着肚子里的孩子才这么拼。
“你。”朴丞长枪敲了敲板凳,“干什么了?”
女人咽着包子不吭声,一个劲地往下塞,眼里瞪着朴丞。朴丞一直等她吃完了这一屉,才继续说,“走。”
女人跟着他出门。靖陲雪下得大,白茫茫的遮天蔽地,叫人趟在雪里几乎看不清路。朴丞带着女人转了几条街,到了先前给她住的小院子。这院子里边还住着几个女人,都是靖军在雪野里捡回来的,大岚人大苑人都有。多半都是被抛弃的,拖着孩子的不少。
朴丞没进门,就抱着枪在门口立着,语气不善。
“你跟岁……榕先生讲什么了?”
女人汉话不好,坑坑巴巴的回答,“还、孩子。'
“这孩子不是我的。”朴丞仰头,雪打他肩头上落,“我没那善心养,给人当爹也不是我喜好。榕先生自个还是个小鬼,虽说带了一院的学生,但人还小着呢,也不急当爹。所以你这孩子,要给谁也别给我们。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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