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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飘起细雨,绣坊地窖的霉味越发浓重。
陆云袖劈开虫蛀的木箱,陈年蚕茧中簌簌落下盐晶。
柳三娘拾起一粒对着烛火细看,盐晶核心竟裹着淬银线头:"当年绣完百子帐,剩下的银线都说是烧了..."
哑女突然哭泣了。
她蘸血在地砖上勾画,血痕遇盐即凝,渐渐显出工部库房的格局图。
阿菱举着烛台照向梁柱,蛀洞中垂落的蛛丝正与血图某处重合。
"这蛛丝不是寻常物。"
沈知意以银簪挑起一缕。
"掺了淬银线的芯子。"
晨雾漫过江滩时,李寡妇的腌菜坛彻底碎裂。
盐块中埋着的湘妃竹片露出真容,竹节裂痕竟与闸门纹路暗合。
赵四指将竹片贴近耳畔,浑浊的眼里泛起水光:"春妮说过...竹管里藏着告密信..."
阿菱用银锁撬开竹节,霉变的纸团上字迹模糊,唯有利器刻画的"杨"字清晰可辨。女
童忽然奔向盐垛,从蓬草间翻出块裹着油布的闸石,石面刮痕与竹片裂痕严丝合缝。
漕船鸣笛起锚的刹那,沈知意瞥见船尾浪花里翻涌着银光。
陆云袖的刀鞘劈开水面,成串的淬银线团随波浮沉,每团线都系着块刻字的碎骨。
"这些骨头..."
柳三娘的白发在江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