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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郎的扁担应声断裂,成串的铜砝码滚落石阶。
赵四指弯腰去捡,老茧刮过砝码边缘的绿锈:"这纹路...是当年修闸工匠的记名符!"
哑女突然从巷尾冲出,将半筐霉米倾在铜砝码上。
米粒遇锈即燃,腾起的青烟在空中凝结成河工名册。
阿菱追着飘散的烟迹跑,见每个消散的名字都坠向江心,激起圈圈带着锈斑的涟漪。
暮色初临时,漕船卸货的号子声格外急促。
沈知意立在货堆阴影里,看船工腰间皮囊漏出的粉末在甲板积成霜纹。
陆云袖的刀尖忽然刺破麻袋,淌出的并非盐粒,而是裹着油纸的淬银线团。
"这线缠法..."柳三娘指尖发颤。
"是春妮独创的九回结。"
阿菱就着残阳拆解线团,淬银线在暮色里渐次发黑,竟显出闸门设计图。
女童忽然指着某处喊道:"这里多出个气孔!和赵阿爷补的渔网眼一个样!"
江心忽然传来闷响。
赵四指扔下补了一半的渔网奔向码头,见新到的漕船吃水异常。
船老大正呵斥伙计:"蠢材!压舱石摆反了方位!"
沈知意俯看水中倒影,那些棱角分明的石块在波纹扭曲下,竟与铜砝码上的纹路拼合成完整徽记。
阿菱将淬银线浸入江水中,线头忽地指向某块泛着白霜的石头。
石缝里卡着半枚顶针,内圈刻着歪扭的"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