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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梭插入中线的刹那,货船底舱突然渗水。
船工掀开隔板时,舱底赫然铺着层金腹蚂蚁,正将霉米搬向牡丹纹裂痕处。
那里嵌着半枚铜砝码,都是与二十年前官盐司失窃的砝码同批铸造。
那日,阿菱攥着新得的铜砝码放纸鸢。
赵四指的渔网兜住尾怪鱼,鳞片映出三司会审的朱批。
李寡妇的腌菜坛移栽了苦楝苗,根须缠着靛蓝布条,在盐雾里长成株异色牡丹。
漕帮货船改作盐船后,压舱石缝里生出的咸草,被盐工们编成警示绳。
沈知意总听见断梭与秤杆在风里私语,说那些未锈尽的官银,正在暗河底结盐晶。
晨雾裹着绣线香漫过朱雀桥,阿菱攥着新得的荷包往绣坊跑。
荷面上歪扭的并蒂莲泛着靛蓝幽光,线脚藏着几粒盐。
"柳姑姑!这丝线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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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菱将荷包掷进染缸。
白色的液体突然沸腾,浮起层金沫,与漕帮货船底舱的锈银沫如出一辙。
绣坊主事柳三娘捻起湿线细看,指腹的茧子刮出丝缕金箔:"这是工部特供的错金线,怎会流到市面..."
话音未落,西厢传来绣绷裂帛声。
新来的哑女绣娘瘫坐在地,绷架上未成的鹤氅襟口,金线绣的流云纹竟与漕运密道图暗合。
沈知意恰好来取补好的官服,簪尾银光忽地定住鹤氅:"这针脚是双面回文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