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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盐工说,那是给良心留的位置。
晨雾裹着盐粒黏在渔网上,老盐工赵四指正修补破洞,第三根梭针突然绷断。
他眯眼对着熹微晨光,发现断茬处卡着粒靛蓝盐晶。
与三日前沈知意簪尾挑出的毒盐一模一样。
"阿爷!看我的新网兜!"
孙女阿菱举着苦楝枝编的网篮跑来,枝杈间缠着缕金线,在烟雾里泛着诡异的光。
沈知意恰好俯身查看渔网,簪尾银光忽地定住:"这金线..."
"昨儿在闸口烂木堆里捡的。"
阿菱踮脚比划。
"缠在块破木头疙瘩上,像大官腰带上的穗子。"
陆云袖的刀鞘突然插入滩涂,惊起两只白鹭。
他挑起金线细看,断裂处残留着朱漆碎屑——与崩塌的新闸门漆色如出一辙。远处传来货郎叫卖声,挑担头挂着的铜铃竟与阿菱腕间银铃同调。
"老丈这梭针卖吗?"
漕帮汉子凑近渔网,指腹抹过网眼盐粒,"我们掌柜就爱收藏旧物。"他袖口隐约露出靛蓝刺青,正是暗河千丝狱的标记。
沈知意捻起断梭,木纹里嵌着的盐晶拼出工部密文:"赵伯这梭子用了二十年?"
"整二十载。"
赵四指摸出半片龟甲。
"当年沈夫人赏的梭针,说用满二十年能..."他忽然噤声,龟甲裂痕正与漕帮汉子靴纹暗合。
货郎铜铃骤响,阿菱的网篮突然坠地。金线缠住的朽木滚出,露出半枚翡翠牡丹纹——正是沉船残骸的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