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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袖的刀鞘永远嵌入了青铜转轴,寒铁与鎏金交融处,渐渐生出细密的纹路。
那形状既非牡丹亦非蛛网,倒像是二十年后的新月映在冰面的裂痕。
冰面裂痕在月色下蜿蜒如蛇信,沈知意将簪尾浸入靛蓝的河水。
新任工部侍郎的惨叫声穿透薄雾,他脖颈上的牡丹血斑正随着盐晶侵蚀向耳后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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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救我..."
侍郎的手指抠进冰缝,指缝间渗出的血珠竟凝成盐粒。
"他们许诺的二十年富贵..."
他忽然癫狂大笑。
"原来只得二十个时辰!"
陆云袖的刀鞘抵住他下颚:"二十年前跪在此处求饶的,是你父亲吧?"
刀刃映出侍郎扭曲的面容。
"当年那四百九十具尸首里,可有半数是被亲儿子推进暗河的?"
河心传来木板断裂的闷响。
十二艘官船首尾相衔处,翡翠牡丹的叶脉正渗出浑浊黏液。
沈知意俯身细看船头新漆,突然轻笑:"陆大人可瞧出蹊跷?这朱漆里掺的不是珍珠粉,是四百九十户盐工的骨灰。陛下给你的密旨,到底是?"
陆云袖没有回答,但是从看见侍郎的表情,沈知意知道自己这个阿姐,身份高的吓人。难怪阿姐可以直接正面刚严氏父子。
阿姐肯定有先斩后奏皇权特许的东西。
新任总督的皂靴突然打滑。
他挣扎着抓住冰层边缘,官帽坠入冰窟的刹那,露出满鬓早生的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