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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学谦把酒杯举到脸前,红酒的芬芳浸润鼻腔,他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把酒精灌入腹中,充分醒过的红酒,入口没有酸涩,甚至连酒精特有的苦涩都带着回甘,对于不经世事的少年而言却仍是难以下咽。
他的眉毛,随着杯中酒的减少而越皱越深,直到最后一滴酒液被吞入腹中,一股强烈的恶心从他的胃里翻腾出来,元学谦忍不住偏过头压住滚滚而来呕意。
他干咳了几下,捂住嘴咽下要吐出来的欲望,一双眼睛里已然被呛出了水雾。
钟坎渊却怡然自得地翘着腿,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悠悠地说道:“这杯,不应该是敬我的吗?”
元学谦端着空杯,少年不知所措地向季蕴心投去求助的眼神。
“你们钟总教训人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插手,但是”季蕴心脸色沉下来,语气却是一扬,“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让你找服务生给他给他也拿一个杯子,然后,再敬他一杯酒。”
他说完再一个响指,就有服务生端着托盘把杯子送过来。
与此同时,卢卡也膝行到了他们面前。
与前一次不同,这次卢卡没有替他们倒酒,只是如雕塑一般擎着醒酒器。
季蕴心沉声道:“接过来。”
元学谦刚要伸手去拿,钟坎渊却道:“什么都要别人提醒,你自己没长脑子吗?说个话吞吞吐吐,家里没教过你怎么做事?!”
元学谦还未及说话,季蕴心已经站了起来。
且不说元学谦是他喜爱的后辈,就算只是他带来的人,钟坎渊就这样无缘无故地、当着他的面发脾气刁难人,也是拂了他的面子。
季蕴心把手按在元学谦的肩膀上,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若是受不了,随时把酒泼他脸上。”
说罢转身走了。
钟坎渊像是没听见似的盯着元学谦看,后者也如同没听见似的,拿过卢卡手上的醒酒器,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如刚才一样的满,又给钟坎渊手里的酒杯倒上了一点点。
“钟总,我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