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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蕴心眼见着他吞吞吐吐、东扯西扯就知道他要搞砸,截过话头:“小元有个项目,九盈已经同意投资,但是打款时间来不及。你下周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抽半天的时间,我让小元来找你具体汇报一下项目,你看看能不能帮他?”
钟坎渊没说话,他像个大爷一样懒散地靠着沙发靠背,半晌才扔过来一句:“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说不明白?”
元学谦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脸色刷地涨红了。
“我给你面子没问题,”钟坎渊这句对着季蕴心说的,他接过服务生手里的醒酒器递给一旁的卢卡,手指一点,点到元学谦身上,“但是他,得先喝完这杯。”
他话音刚落,卢卡已经从跪姿站起来,拿着红酒醒酒器给元学谦手里的红酒杯倒满了酒,却没有把分酒器还给服务生,而是端着醒酒器自己跪回原先的角落里。
盛有红酒酒液的部分不能接触人的身体,因此卢卡单手擎着握柄,端在胸前几寸处。
钟坎渊一个字也没吩咐,卢卡的整个过程却一气呵成。
懂事,这便是他喜欢他的理由。
对于西方人而言,红酒,是拿来品的。
品的意思,是要放在红酒杯里轻轻摇晃,再小口啜饮,品嗅自口腔蔓延到鼻腔的葡萄香气,再品尝吞入腹中的清香甘甜。
但是在苏国独特的酒文化里,任何种类的酒只有一个用途干杯。
威士忌可以满杯干,白酒可以满杯干,红酒也同样;漂亮的弧形红酒杯可以被一次性倒满,然后喝尽。
这种猪八戒生吞人参果的吃法当然算不得是品位,却是一种象征,象征着权力流动的方向。
元学谦的脑子是懵的,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从来没有喝过这么满的一杯红酒,因此只是盯着酒杯里红色的液体愣愣地看,配上他涨红的脸蛋,显出几分笨拙来。
季蕴心提醒道:“小元,你要喝吗?”
他的意思是,若是你不愿意,我可以替你圆场。
少年稚嫩的脸蛋上还带着羞涩的红晕,他的手指紧紧扣住红酒杯的底部,却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