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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岱景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就只剩下江奉恩一个人,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什么入神,就连陆岱景走到他身边都没有察觉。
“在想什么。”
江奉恩一愣,扭头去看他,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他身体不适,和钟弈一道回去了。”
就连自己问的话他都没听进去。
远处是青江和人嬉闹的声音,陆岱景看了他一会儿忽地凑近了些,紧接着手指便在他的唇上揉了两下,眼神中有种不明的情绪。
这样意有所指的动作让江奉恩一愣,意料之外的,陆岱景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抓着他的手往屋内走。
“太医过来了,让他给你看看。”
江奉恩只是身体疲惫,其他没什么大碍,倒是陆岱景,原本就身体不适,这一遭过来整个人虚弱得很,得用药好好养上一阵。方才陆延礼也是,自打他说了情志一事,面色就变得极为难看,半响都没再说出什么话,细看才发觉他的指尖竟是微微颤抖。
“又在想什么。”
他抬头见陆岱景探究似的盯着他,四下的宫人也都早早退了出去。
“方才你们干了什么,竟叫你这般魂不守舍。”
“只是问了他的伤势……”说着,却听陆岱景闷闷地咳了两声,江奉恩忙伸手在他背上抚了抚,却发觉他的身体比往日还要凉上许多,忍不住道:“这是遗毒的缘故?会不会留下隐病?”
待稍缓了些,陆岱景才开口,“不会。”
“等这几日过去就能恢复。”
或许是因为身体不适,陆岱景并没有久留,之后两日都没有像先前那样总来见他。
江奉恩心中还记挂着碧牡丹,那时他把楼阁拿与二叔交换,怕这几日他们就会去收楼,他总得回去看着,段毓一人在那儿他怕出什么事。便想着和陆岱景请辞离开。
只是整日都没找到他人,直到夜里才听宫人说他每晚都会在药泉那儿泡上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