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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师:“你想做的事,就说祁凤阁会赞同,你不想做,就说遵从祁凤阁的遗命,反正他也死了,不会跳出来反驳你。”
他故意这样说,谁知沈峤没有恼羞成怒,反倒思忖片刻,微微一笑:“你这样说也没错。”
这一笑之间,目光流转,辉华熠熠,直如满室生光,连晏无师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都禁不住定了一定。
沈峤:“先师是再通达不过的人,定能理解我的想法。”
晏无师挑眉,对他开口闭口都是师父好十分不以为然,不过他自诩气量宽宏,自然不会去跟一个死人计较。
由此也可看出,沈峤虽然性子正派,却绝不是被规矩束缚的人,这正是当初祁凤阁从五个弟子中最终选择沈峤作为自己衣钵传人的原因。
晏无师:“你既然接受了朝廷的敕封,哪怕实际上不必听从调令,名义上也算是与朝廷有了关系,既然如此,玄都山的事也不算完全是你个人的事,以浣月宗如今和隋朝的关系,若杨坚知道你要去玄都山,就算我不说,他也会开口请我帮忙,此行我就让边沿梅跟着你罢,他行事圆滑些,总会对你有些助益。”
他说了这一层的缘故,沈峤便也不再推辞,点点头道:“那就多谢了。”
说罢,沈峤迟疑片刻,又道:“你受了伤,这些时日还是静养为好。”
就不要没事到处蹦跶个不停了。
晏无师笑容加深:“阿峤,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沈峤:“不是。”
晏无师:“你说谎。”
沈峤:“……”那你问我作甚?
晏无师叹了口气:“虽然我很感动,不过注定是要辜负你的期望了,你莫忘了,老秃驴还在等我料理,怎么说人家也曾是堂堂周朝国师,佛门领袖,我怎好冷落他太久?”
我看你好意思得很,沈峤心道,他捕捉到对方话语里的关键词:“你想杀了他?”
晏无师懒懒道:“本座要用他去换一桩天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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