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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那一剑并未刺到要害,但流了那么多血——我光想想都觉得害怕。
“吕御医!”我抓住刚为阿离看诊回来的伽罗御医吕一泉,焦急地询问。“阿离——沉墨公子他的伤势如何?”
吕御医不语,皱着眉头摸摸胡须,似很苦恼。
一看他那样,我心一沉。“究竟怎么样,你快说啊!”
“奇怪,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你——”我急得快哭出来。
流光在旁边一起急。“你这老头,怎么说话吞吞吐吐——”
“静王莫急。”吕御医瞅了一眼流光。“这位公子虽然看上去伤得很重,但未伤及心脉,只是失血过多。但他的伤口愈合速度之快,老夫行医数十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么说,他没有危险了?”我终于松了口气。
“非但没有危险,怕是过两日便能恢复如初了。”吕御医继续皱了眉摸摸胡须。“奇哉奇哉。”
我没有再理会他,直接冲进了房间。
阿离闭着眼躺在床上, 脸色还是那么苍白。肩胛处包了些纱布,隐隐露出血迹。
我的心又悬了起来。那老头,不会是庸医罢——
轻手轻脚地坐到他身旁,看他微皱的眉,很心疼。
抬手抚上他的脸,有些冰凉。
“阿离,你真的没事了么?为什么还没醒——”我终于呜咽出声。“为什么要那样做?我——我不值得你这样。”
这世界上,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我的存在只是种阻碍,可是你,为何要拼了命留下我这个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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