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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天机烬燃（第2页）
\"阵眼在天玑位。\"离砂突然咳出星砂，皮肤浮现龟裂，\"但需要两股相斥的力量同时......\"
话音未落，火焰巨鸢撞破穹顶。老者踏着火浪走来，手中罗盘已嵌满血色铜钱：\"好徒弟，你以为逆转星轨就能破局？\"他突然撕开人皮，体内钻出无数星砂组成的触手。
陈天一与白璃对视一眼，同时冲向浑天仪。归墟核心与冰魄碰撞的刹那，整座观星台开始崩塌，他们看见血色光柱中升起一柄残缺的剑——正是《万剑朝宗图》缺失的天玑星位！
离砂在烈焰中大笑。
她将最后三枚铜钱塞给白璃：\"去东海找摆渡人，他能读......\"星砂触手穿透她的胸膛，话语化作飞灰。陈天一的剑斩断触手时，只接到一片燃烧的衣角。
血色剑影没入陈天一眉心，往生河的记忆再次翻涌。这次他看清了：五道阵眼对应的根本不是方位，而是五位归墟之主被抽离的魂魄！白璃颈间剑坠突然显现青阳子的虚影，老道的声音伴着雷鸣炸响：
\"快走！剑楼楼主只是傀儡，真正的......\"
余音被轰鸣吞没。火焰巨鸢的残骸中，玄衣少女的铃铛声再度响起。这次她身后跟着四位戴青铜面具的身影，每人腰间都悬着与白璃相似的剑坠。
\"楼主有令。\"少女指尖缠绕着星砂触手，\"请归墟之主，赴剑冢宴。\"
废墟深处传来锁链崩断之声，某种比归墟更古老的存在正在苏醒。白璃握紧冰棱，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了与离砂相同的北斗刺青。
东海盐雾里浮着七座颠倒的青铜鼎。
摆渡人的船是巨鲸脊骨所制，船帆缀满鲛人鳞片。陈天一盯着老妪空洞的眼窝——那里游动着磷火般的幽蓝小鱼，正是《万剑朝宗图》缺失的摇光星纹。
\"墨家丫头的铜钱，换不了生路。\"老妪的珊瑚杖敲击船板，海水突然泛起血丝，\"但归墟之主的血，可以。\"
白璃颈间剑坠骤然发烫。海底升起无数青铜链，锁链尽头拴着浸泡千年的剑尸，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嵌着血色晶石。摆渡人发出漏风的笑声，她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星砂流动的躯体：\"楼主的宴席，总要带份腌人牲......\"
陈天一的剑斩在骨舟桅杆时，听到了鲛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