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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春山 第1节(第3页)

她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一屁股墩坐在中间的椅子,闷声闷气地说“好。”

然后端起碗很小口地喝,不算咸但很苦,她都不想再喝第二口。

说起来春山湾并不缺盐,但很缺好盐,磨得细细白生生的那种盐,大半年姜青禾都没见过。

最常见的是用盐碱地里碱水自制的土盐,和给牲畜吃的黑盐,味道苦到沾一点就反胃。

她家用的是和屯盐池的红盐,大块发红,还有个雅名:桃花盐,结果中看不中吃,颜色好看苦馊馊。

她喝完半碗盐水,苦味爬上舌尖,顿时精神许多,一口咽完跑到里屋去擦身子。

出来就说:“再攒点东西,换一些淖尔那地的青盐。”

吉兰泰的白盐暂时换不起,稍微低一档的青盐还是能换的起。

“好啊,”徐祯没有不应的理,手搅着一小盆黄色的糊糊,边答话。

要换青盐只能跟住在春山湾对面平西草原的蒙人换,他们部落有很大一片青盐池。

徐祯背对着姜青禾在鏊子上摊黄儿,黄煎鏊并不平整,中间往上凸起,摊出来就能做到中间薄两边厚。

放到在炉子上烧热,“滋啦”声起,搅好的黄米糊顺边团成个圆。

硬糜子脱壳后就是黄米,它好赖都能活,除了冬麦以外田里种的最多的就是糜子。

仓房里还剩好几斗,口感并不好,咯嗓子。徐祯用的软糜子,软糜子就难伺候,产量也不高,种的人并不多,但吃起来糯。

姜青禾解开细布,坐在桌边给自己挑水泡,嘶了声,问他,“你热不?打谷可是力气活,累得慌,随便对付口吧,蔓蔓也不在家吃。”

蔓蔓被她托给四婆照看几天,白天送去,晚上接回来,她可舍不得才三岁的娃跟他们两个在田地里受苦。

“打谷就是热,有点累。黏饭你又不爱吃,晌午不吃饱,下晌你还能有力气干活,”徐祯说话全然没有湾里汉子的粗气,就慢慢声。

他脖子搭着汗巾,时不时擦把脸,大高个缩在小炉子边,火候掌握得牢牢的。

摊黄儿很少有人这时候做,都是清明才吃。姜青禾不会做,徐祯跟四婆学的,鏊子盖一拨开,摊黄儿盛到粗瓷盘里,又大又圆,底部焦黄顶面亮,暄软又带着甜味,还有点糯。

面糊全摊完后,姜青禾才把水泡处理好,徐祯探头过来嘶了声,给她出血的地方撒了层马皮泡粉,消炎止血特有效,帮她手上新缠了两条细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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