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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心中暗自骂了声蠢货,眼神示意她淡定。
刘汪氏压下怦砰直跳的心脏,强装镇定开口:“我相公是吃了你开的药死的。”
她说着用力掐了下怀里的孩子,那孩子嗷的一嗓子哭了起来:“爹爹,吃药,肚子痛!”
这孩子也就不过韶年,如何会撒谎,众人听到他的话,心下越发是信的。
胡不住心知绝不能让仵作验尸,他心里暗骂君卿多事,今日他若是不多嘴,判也只会判武长海出售假药,害人性命,他一个大夫,又承担不了主责,若是一直装死,也就应付过去了。
可如今众人,他看着骑虎难下,只得下令道:“丁海,去传仵作前来。”
他一下令,原本站在他侧下方的一名捕快立刻出行,躬身道:“是。”
只是在走之前他多看了胡不住一眼,两人眼神暗中交流,以为无人察觉,却尽在唐刃眼中。
这出戏他早就看明白了,这县令显然是被有心人收买了,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恐怕今日是无论如何也要治罪他,别的人他不管,这小大夫他可要护好了。
不多时,一灰发布衣的老者随那名叫丁海的捕快一同过来,二人同时对胡不住躬身行礼:“大人。”
胡不住一指堂下尸体,又指了指面前的那包药渣开口:“你且看看,那人是因何而死,可与此药有关。”
身为仵作的老者点头:“是。”
他走到尸体边,蹲下身来仔细查看,看过眼鼻手口后方起身走到公案桌前,先是捏起药渣在手里仔细查看,又看过药方后,方道:“回大人,此药方是用于治疗喘症,药方并无问题,可这药却有问题,这其中有两味药材有假,与另一味药材五味子相冲,又加之此人患有喘症,相冲之下,要了性命。”
老者话音落下,胡不住猛的一拍醒木,怒斥道:“堂下尹青,如此你可还要狡辩!本官劝你二人从实招来!”
君卿冷笑,心下未觉愤怒,只觉得可悲,一个小小的县令都敢如此颠倒黑白,置天辰的律法于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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