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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他命里福薄,天生患有心疾,这又能怪谁呢?”
*
萧绪桓近来似乎很忙,崔茵只偶尔与他打过几个照面,倒是萧楚华整日来与她作伴。
崔茵本不想打探别人家的私事,但瞧着萧楚华这些日子有些不开心,找她习字时也总带着一股较劲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跟谁较劲,还没等她问,萧楚华自己先开口了。
“陈娘子是不是觉得,我这些日子总来烦你,写的字却毫无长进?”
崔茵忙道,“妾怎会觉得烦?若没什么能帮的上郡主的,妾住在这里,也于心不安。”
“郡主从头学起,已经大有长进了。”
萧楚华也觉得,不就是习字嘛,有何难的。
“不瞒娘子,我这样认真习字,不为别的,就是心里堵得慌。”
她将自己与沈汲的过往粗略一讲,“娘子心里是不是笑话我自作自受?”
崔茵笑了笑,将桌子上的字帖收起来,“不会。依照郡主所说,沈大人和那位小娘子也是有缘无份,即便没有郡主,那位小娘子也会听家里人安排另嫁他人。”
萧楚华长舒了一口气,“可他心里总是怨我……也不是对我不好,只是我总觉得他对我太客气了,陈娘子,你懂吗,就是我总想着,如果当初他娶了那个小青梅,绝不是现在这样的相处。”
崔茵静静听着,旁人夫妻间的事,她不好多说什么,只觉得郡主大概被萧绪桓护在身后保护的太好了,看似张牙舞爪骄纵无比,实则敏感单纯。
她心里隐隐有些羡慕萧楚华,能被家人保护着,最大的忧愁不过是纠结郎君的心思,能毫无戒备的对旁人敞开心扉,而不是像她一样半生浮萍,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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