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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茵心知这步行回去肯定要费不少时间,眼见雪越下越大,夜色降临,马车里变得有些冷了,“再等下去,就要冻病了。”
“走吧,我记得来的路上看见过一个客栈。”
春草问那车夫若是回来该怎么办,“还有那个老嬷。”
崔茵蹙眉,“他们若是机灵,怎么会想不到我们去了哪里。”
于是便和春草一起踏着风雪,沿着路往客栈走去。
走了一会儿,崔茵忽然停住了脚步,“平安符!交给你拿着装着平安符的锦囊呢?”
春草唰的吓白了脸,寻遍了全身也没找到,嗫嚅道,“我好像给掉在路上了。”
崔茵叹气,不想责备她,“一同找找吧。”
两人只有一盏灯笼,沿着雪地里的脚印仔细寻找着,忽然看见前面的枯草边上有个影子,像是那只锦囊,崔茵赶紧小跑过去。
只是刚拾起来,脚底便一滑。
春草抬头,一时间呆住了,手里的灯笼掉在了地上。
崔茵也是一愣,她并没有跌下去,而是手臂被一只大掌握住,整个人被轻轻扶了起来。
漫天的大雪中,昏暗的视线辨不出那人的五官,只能看清是个挺拔高大的男子,轮廓英毅,崔茵的一只手臂被他轻松攥住,相比之下像是一枝可怜的柳条。
二人离得极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陌生而又充满压迫感的味道,那是一种完全脱离她认知范围的陌生男子的气息。
崔茵不合时宜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
杀气,对,他身上的这种气息,不是整日饮酒作曲的士族子弟的风流,也不是李承璟那样的凉薄冷清。
萧绪桓见她有些愣住了,竟没抽走手臂,手心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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