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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安坐在梳妆镜前化妆,背影曼妙。
王东山躺在床上,倦意很浓。他试图忽略昨晚他们之间悬而未决的不愉快以及背后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愫,努力支撑一些力气作出交待:“今天我晚点到公司,有事给我电话。”至少不能耽误公事。
纳兰安没有回头:“为什么?”
“我头有点痛。”王东山抚额,调整词汇,“很痛。”
纳兰安静了两秒:“可是你说过早上要看我的年度报告。”
“昨晚我把修改稿发到你的邮箱了。”
“哦。”
王东山结束两人无趣的对话:“我先睡一会儿。”
纳兰安没有回答,出门,下楼。
不久王东山听到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纳兰安大概是走了,他闭上眼,打算入睡。
纳兰安本是想要回公司的,她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
临出门,司机已经拉开了车门候着,她却迟疑了。满脑都是王东山躺在床上满脸病容的画面,一念之间,吩咐司机下午再来接她。话已出口,在司机面前没有反悔余地。
她放下了手包,脱了高跟鞋,在厨房量了一点米,熬了软软烂烂的米粥。她记得,那是王东山身体不爽时唯一愿意吃的东西。
粥煮好,她小心盛了半碗。犹豫几秒,端起,上楼,入房。
王东山仍然在睡。
纳兰安把粥碗放在柜面,叫他:“王东山。”
“嗯?”王东山迷迷糊糊张开眼睛。见是她,眼光一闪。
“起来喝粥。”
王东山轻轻摇头:“我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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