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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往前走,忽然回头:“文叔!”
文叔正在修剪多余的花枝,被王乐山语气中隐约的怒气吓到:“王生。”
“那个秋千呢?”
玫瑰园边原本有个白秋千,如今那里却空荡荡。
“大小姐说了让我拆掉。”
“我说了不能动!谁说了拆?”王乐山脾气上来,忽然又愣住,“大小姐?”
文叔小心翼翼:“是的,大小姐交待了,她不想再坐这个秋千,让我拆了。我想,这是当初她要搭的,所以,所以,她说要拆我便拆了。”
王乐山没再说话,脚步却忽然沉重起来。
王乐山进了纳兰祖的房间,纳兰傅惠真正和纳兰祖在小阳台晒太阳。纳兰祖已无法自主坐着,只靠轮椅和肩带维持着基本的坐姿。王乐山出声:“伯父,伯母。”
纳兰傅惠真回头:“阿山你回来了?”
纳兰祖听到声响,含糊不清地啊啊了两声。
王乐山走到纳兰祖跟前:“伯父,这几日好些吗?”
哪里好?纵使大富大贵,一旦病魔缠身,也是可怜如斯。
王乐山陪着纳兰祖说了一会话,简单说了一下欧洲的情况,纳兰祖身体不便,脑子却尚算清晰,听了便点头。
纳兰傅惠真心疼王乐山辛苦:“阿山,你吃饭没?我叫阿群开饭。”
王乐山也不推却,两人出了房间,到了餐厅坐下。
王乐山扫了几眼,整个大宅却似乎平静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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