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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婉贞恍然大悟。难怪他们要跑到宫里去晋见,她以前在书上看过,慈禧太后晚年几乎都是住在颐和园里,本以为他们要去颐和园呢!
她不由抿嘴笑了笑,正好载涛一抬头看见了,过来将她揽进怀里:“什么这么好笑?”
“没有啊!”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相处得多了,如今她已经很清楚该怎么应付他,“只是许久没进过宫了,心里头害怕得紧。”
载涛不疑有他,笑道:“有什么好害怕的?今儿个进宫的福晋、命妇多得数都数不清,你一个小小的涛贝勒福晋,老佛爷怕是连正眼都不会瞧你一眼呢,没事的。”
还有这回事吗?她顿时喜出望外!还以为身为光绪皇帝的弟媳,慈禧太后会给予特别的注意呢,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就好办了!
穿戴好了,他们便出门去。走在路上,因为众多官员一起出行的原因,可能京城里也实行了一定的管制措施,行人并不是很多。
走了不远,便碰上载沣一行人。他骑着马,身后的马车里坐着的应该是幼兰。
两家人于是走到了一处,王府马车的车帘微微打起来,一个丫环露出脸来,说道:“福晋请涛贝勒福晋过来这边。”
果然是幼兰在里面。婉贞看了看载涛,他点点头。
于是马车停了下来,婉贞便转移到了王府的车上。
上了马车才发现,她和幼兰、必禄氏又聚到了一快儿。
“六嫂,你也在啊!怎不见六爷?”她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
“他一早便出门了。我先过去跟五嫂拜了个年,便一起来了。”必禄氏笑道。
这么重要的事情,载洵怎么会自己一个人走了呢?而且新年第一天就抛下妻子不管,看来载洵和必禄氏之间的关系用“不好”两个字来形容都不够,若是要追寻原因的话,怕是跟婉贞脱不了关系吧?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必禄氏。虽是被冷落的女人,但她看上去神色自若,并没有什么深闺怨妇的样子,是掩藏得好?还是真的不在意?婉贞不得而知。
不过这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事情,于是她转开了眼,对幼兰笑道:“能够在这儿碰上五嫂、六嫂真好!方才出门的时候,我还真有些不安呢,许久没晋见过太后,怕是许多礼法都给忘了,到时弄出纰漏来,都不知该怎么收场!”
这倒是她实打实的真心话,不过幼兰显然只把它当笑话听了,闻言笑道:“瞧你说的,哪儿能就忘了呢?不过今儿个太后照例是要先见大人们的,咱们能聚在一块儿说说话,也免得无聊不是。”
她连忙附和。所谓的“恶补”皇宫礼仪,也只不过是旁敲侧击来的一些东西,身为贝勒福晋、从小教养良好的大学士之女,她又怎么可能不懂皇家规矩呢?所以,她是万万不敢正大光明去问别人的。而这也就意味着,实际上她的皇家礼仪知识还是贫乏得可以。如今,能够紧紧跟在真正的皇族女眷身边,多从她们嘴里套出些东西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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