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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愤怒的蝴蝶（第1页）

这段路怎么这么长呢…！海哥心里想着。他俩进了山洞过了第二个洞门，打开头巾。小梅说；哦是山洞啊…安全…啦！说完、身体就瘫软了下去…！海哥急忙问；你怎么啦…小梅说；大哥哥我没力气了…！海哥搀扶着她往里走来到女子的洞里，这时女子又睡着了，翠翠把小梅扶上炕后说；海哥你出去吧我给她看看伤；海哥；嗯…，出去了，来到洞中看看各种货物，来到密洞打开机关进去，这里面是枪支，长枪五十支，苏联产的卡宾枪和7.9步枪，短枪二十支盒子炮，还有十箱子弹…。这些是最近几年用粮食换来保护家用的！爷爷不让用也就放在这里了，唉…！海哥关好洞门拿出怀表看了一下下午二点多了，漫步走到偏洞口问；翠翠弄好了吗？好了…翠翠回答；进来吧，这孩子没事，没伤着骨头子弹是斜着进去的…不深，…海哥；嗯嗯那也多注意休息，噢…对了觉得这里凉的话点个炭盆，木炭那边的小洞里，去年冬天烧的碳都在，世道太乱不买了…！翠翠问；加以前的得有十几车吧！嗯…海哥说；现如今都不让烧了…！翠翠说；老辈留下来的说停就停了…！姑娘你们做饭烧水都得用木炭，这个碳是无烟碳…！那边第三个洞里的水不能喝啊、洗脸都不行…记…住…啦…啊，小梅；嗯呢…翠翠接着说；有不要的东西去那里烧、上茅房也是在、那往里走，有蹲坑还是流水的呢…嘻…嘻…直接冲走了、草纸别扔水里扔旁边，多了一把火的事，小梅叫；大嫂我看那有吃的饿的不行了…哎..呦我还没顾得过来呢，快点去吃吧…一会麻醉散劲过了，会疼的你什么都不想吃了…呵呵呵，海哥说；这里有很多洞，别乱走，你想出去都出不去，就这里干净动物什么的也进不来掉不下来！…其它别的就不好说了，也可能会迷路…真的、你想见阳光，等你嫂子了她会带你去，千万小心了…！吃完饭、你就赶紧睡一会、我和你大嫂明天来，我们在带点生活必需品…我们走吧。俩人出来快到山洞口时海哥想起；说把翠枪给我，不能带出去！翠翠从怀里拿出手枪递给海哥，海哥看了看周围走回几步，登上洞壁把枪放在一个凹进去的地方。翠翠说；你别再找不到了…。海哥一笑俩人山洞套上马车回去了。家里一切正常也没有人多心，只是见车上没拉东西问了一下而已。

这一夜无话，早晨起来对父亲说翠翠和他去地里干活家里您就照顾一下，孩子让妹妹带着，其它人他也都安排了几句，几十口人嘻嘻哈哈、长辈年龄大的都鞥…啊的应了、几个年轻的俏皮的说，海哥干活还用嫂子陪着呀…就几堆粪吗哈哈哈哈哈走喽…走喽…干活去喽哈哈哈哈哈……

海哥把翠翠送到洞口吩咐了几句；有什么事去地里找我，没事我把地里的活干完过来，随手拿出烟袋锅递给了翠翠后，转身赶车离去。

翠翠把带来的东西扛在肩上，看上去翠翠身材瘦小扛东西走起路也挺利索的。爬上洞口拿起吊索一拉梯子就被拉了进去，还向下看了看转身进去了。

进到正厅洞来到偏洞就听小梅哽叽…女人说她；有药你不吃就要坚强点，小梅我是挺着呢、可是嘴不听话吗？哎呦…不能躺着只能趴着…总趴着可累了呢…！女人说；那你侧身呗。侧身也疼…小梅嘟着嘴，翠翠快走几步大声说；我来给你想招！放下东西，到柜子里拿出一个大裳用鼻子闻了闻；艾草味还在…晾晒的时候用艾草熏的不招虫子还清香，说着，把大裳卷了卷，来靠着。大嫂你辛苦了…女人说；没事，我们碰到了就是缘分，对了你叫什么…女人说；我小名叫英子、大名范丽莹河北保定人…陈默眼泪汪汪的…！翠翠；来…我给你看看伤口。这时翠翠才仔细看英子…瓜子脸樱桃嘴…眼睛小一点也是个美人，回头看了小梅一眼真像亲姐俩小梅眼睛大，更漂亮！你俩是姐妹吗？翠翠问；哦…小梅是我小姨的女儿亲表妹…！你胳膊上的伤还要弄一下，翠翠说；好…英子回答；那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翠翠问；英子低下头沉思…又抬起头说；政府腐败呀！我是15岁那年父亲去地里干活‘财主家的’、快中午了下起大雨回来时又遇到了山洪、父亲死于山洪中…母亲为了给父亲发丧，从财主家借了五块大洋，那年收成不好，交地租都不够、别说还钱了，我娘心里郁结病倒了，一病不起，我家那个时候我家也没有其它的亲人，只有小姨一家，她们家也不好过，也是吃了这顿没下顿的，年景不好吗！刚过了年财主又来逼债，母亲从炕下来要磕头，没站稳摔倒时头撞到了桌子上死了，我把我抵给财主家发送了母亲…到财主家，财主怕大老婆、大老婆看我长得好看还年轻、那年我16岁了…把我卖到春花园子就是妓院，那天我刚进妓院，妓院就来了几个当兵的一个连长来收保护费，老鸨说都交给县府，当兵那哪能让干嘛，说；不交不行，自从我前天来到保定就没有不交的…这时又有个当兵的看到我说；这个妹子长得漂亮薛连长…这个…老鸨一把把我拽到她身后，这个可不行，我刚花30块大洋买来，(其实是20块大洋那时女子没那么值钱)小德子去把县长找来！还找县长把你能的，当兵的说；来吧！小伙计跑出去了，

这时薛连长一听说把她抓起来还有那个女的，当兵上来四个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我们抓住，别的兵端起枪那个不怕呀，薛连长说；你们准备500块大洋来赎人吧！…告诉你们我会定期来收钱的…走…！我们被推了出来正准备上车呢，风风火火跑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身材不高鼠头鼠脑的喊；慢一点…慢一点老总们慢一点呀，县长来了…来了…，这时有个黄包车到了…下来一个身材微胖1米6的样子三角眼大嘴岔一眉高一眉低的人下来，一抱拳；兄弟鄙人是胡忠礼县长、鄙人有幸遇见你都是自家人都是自家人…自家人个屁…当兵的说；多嘴…薛连长说；别来那套告诉你让他们一会给我送1千大洋我放人，不然你这县长也当到头了，这怎么还涨价啦…不是五百吗？有个伙计说完；一缩头，上车走，薛连长说；兄弟…兄弟…县长连连作揖…老鸨也在喊；县长啊县长…！我没有抵抗心想这有可能就是我的命好呢…！卡车凄里哐啷的我坐在里面也挺颠的，有一会吧…就来到了一个大院子里，我们都下了车，把那个老鸨关在小号里，省的吵到我！看我一眼问；你吃饭了吗？我摇了摇头，小李去带她吃点东西之后领到我那…，是…！领到你哪…废话指挥室，薛连长有点气的说；我去吃了点饭，高粱米饭土豆炖白菜、咸菜疙瘩…！没有肉也真香啊…！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吃呢…！当兵的看我的吃相笑着说；如果连长看上你以后就没得说…连长吃的比这个好一点…你们连长姓啥他人好吗？我问；姓薛…连……长…快吃吧以后你就知道了…呵呵呵…！吃过饭我就被带到了指挥室，两个桌子并在一起四周有几把椅子，报告；带来了…小李说；进来；你坐…薛连长说我，家是哪的怎么被卖到那里了…，我回答；家是乡下的爹娘都死了欠财主家钱才被卖这的…我已眼泪汪汪的了…！你还是个姑娘…多大了…，是…16了…！有点小，连长转过来身看着我没再说什么…！我低着头摆弄着又黑又瘦的手指，手黑是干活太阳晒的也有点埋汰。我小声地说；我也不小了在乡下差不多也都该找男人了，我家这两年的变故…所以…才…，我一抬头看见连长在看着我…我赶紧低下头，老薛说；我25岁娶过老婆，她是去年病死了，有个女儿四岁在老家山东菏泽的…！小李…小李…到…给她安排住的先住下…是…去吧…，

这样我就跟老薛结婚了，前年老薛升了营长、调来到齐齐哈尔住防…我有个儿子二岁了去年年底来了一伙勘测队…后来知道是日本人，找到老薛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问老薛他也没说…，他们来了好多次…好像老薛不同意，就在前几天…哎呦…疼了吧…翠翠说；翠翠在给她处理大腿根伤口…没事没事、就在前几天晚上我们在吃饭的时候…我们家在部队旁边…都是因为孩子所以在外面买的房子！院里有个门和部队是通的…！这时院里有声音，保姆出去看没回来…我喊两声也没动静，老薛拔出手枪就出去看…刚出去我就听枪响…我平时也喜欢玩枪，所以枪就在裤兜里，应该出事了…我想也没想也掏出来手枪跑了出去…出去了就挨了一下，胳膊上就是…！是吖…是呀我也是快速的到你的化妆盒子里拿出手枪了…我看到小凯就让丫鬟抱着他，我护着来着，小梅急切地说；我也没管胳膊开枪还击…，这么大的声音部队没听到吗…翠翠问；我和老薛把来敌打死打出去了，老薛也受伤了，我问看薛；怎么样，他说没事，快让小梅带孩子出来，这时候也没有时间看他的伤了，小梅说；我和丫鬟抱着孩子也出来了就往部队院里跑…部队外院里没有人…想进里院还有个大铁门还关着，我怎么喊没有人，我回头想喊姐姐，一看姐姐扶着姐夫也过来还边向后开枪，姐夫喊我让我去开车…我一看只有一个卡车…我知道这个卡车停那里好久了…还好一打就启动了，这时姐姐趴在地上边还击边让丫鬟和姐夫上车，姐姐说你上了车还击我才能有机会呀…！我们开车出来门岗士兵都死了，姐夫说；往江桥开…我知道那里的兵都是姐夫的铁杆兵…还没到昂昂溪车没油了，下车一看姐姐受伤了…姐夫伤的更严重，后面远处好像是还在追我们的人…姐姐…怎么办呀小梅急切的问。英子说；小梅你护着秀娥小凯先往南看不到我们后往西过江快…快走…！英子…老薛说你下车车座后面有个小木箱拿来…嗯嗯…英子右手搬着车厢跳了下去…一呲牙哽叽一声…但并没有停顿右手摸了一下左胳膊来到车门边，拽开车门拉到靠背上去找了一下看到了，右手一拿没拿动…伸出左手咬着牙把小箱子拉了出来…挺重的，迅速搬到车后递给了老薛…老薛打开木箱…呈现眼前的是两把盒子炮两个弹夹六个手雷…，你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英子问；老薛说；年前你不是要回我山东家吗…这个车篓子严实，我想心思路上放着点备用呗…就差给车加油了…这回倒是用三了！你别上来…推了英子一把…，这个给你…一把盒子炮一个弹夹又拿了两个手雷…我的腿可能是伤到骨头了…肚子上的也很重…我走不了了，你保护儿子他们去…我在这挡住他们，快…他们快到了没时间了…快呀…！英子哭出声来…唉…我自从嫁给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哭…又是伤心到了极点…！老薛回头看了看小梅她们方向…对英子啊…快点地吧…！自言自语道；这片齐齐哈尔的土地太平了，这么远了还能看到…大声说英子保护好自己，把儿子养大啊！…这时远处的枪也打了过来，听到老薛喊小心啊…！我抹了一把眼泪回身打了两枪…又听老薛喊；别打了太远手枪够不到…快去追儿子吧…！我一咬牙转身去追，边追边想这老天、今晚的月亮这么亮…啊…身后的枪声像爆痘一样，我的心像被揪着一样那个疼呀…！我追了有四-五里路吧没追到…想起让她们走的路线，我向西追…后面的枪声少了，我迟疑要不要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看到爆炸连连…三个点不同的位置…随后又是一个爆炸…我愣住了…没有哭，夜晚看爆炸是那么的清楚…唯独还是你的心在那里…！我横下了心转身去追小梅她们，追到了江边没看到人，正不知道何去何从看到在我来的路上有两个小黑影看样子应该是她们，我坐了下来等她们近一点我问是小梅吗？是…姐…是秀娥的声音，你听了是姐姐的声音吗？是…是姐叫你的名字…啊我只顾看后面了…！姐…姐夫呢？小梅问；别问了快我们往下游走、我记得那里有户打鱼的人家应该不会太远了，我们大约走了有二里多路就到了，叫醒了鱼家…听好一说他二话没说穿上衣服带我们过了江，大哥姓张…人很热心肠…！来…包好了翠翠说；帮英子翻过身。张哥说；往西走还有一道江过江是富拉尔基，往西北走渔民多能有船过去…！我们身上只有几块大洋，还是秀娥平时买菜什么用剩的，别无偿物再三谢了谢他！我们就往西北走，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月亮偏西了还是那么亮，这段路不好走没有庄稼地都是沙丘沟沟坎坎的，我说；还好月亮挺亮的…秀娥说；今天是农历十六…！我们没有家了…要哭的的样子…我说不能哭啊，秀娥14岁五年前在太原收的她，当时她的姑父要买她被老薛给打跑了，她父母在煤矿干活…塌方了俩人都没了，也是个苦命的娃！那晚儿子特别听话，平时闹的不行…可能也是吓着了吧！翠翠说；可能是…我们到了江边月亮也下山了，儿子说；饿了，我说；过了江就有饭吃了，这一路有好多动物兔子野鸡还有什么也没有注意看…因为不能开枪打，天放亮了应该快5点了吧，看到有一个船从江北来，他应该是去我们路过的江汊去打鱼吧，我让秀娥去喊，船家过来了，是个山东人，他要船资，我让秀娥给了他一块大洋，他高兴坏了…！过了江我问他哪里有人家…他说往北走有八里地是全合台屯…顺江往西走十里地是哈雅屯。哦…好我们往北走…我说；我们往北走了一段回头看不见他了，就斜着过去到江边往西走，江边的路还好走一些，哦哪有路啊！小梅说；哦是不过挺好走的走了一段，看见前面地里有个马车出来，我让秀娥快跑几步求人家搭个车，那个人挺好少数民族人汉话不怎么会说…有了车很快就到了哈雅屯来到了他家，热情好客，给端来奶茶玉米饼子咸菜在他家也没敢多待，这里离齐齐哈尔太近了，听他说只有6\/7十里，我们还有六块大洋想买个马车都不够，我问大哥这里去龙江县多远…他说；大约八十里地左右吧，没去过听说的！有火车，这里到火车站四里多地富拉尔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