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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喝着酒,想一个人,在北极圈等极光,真是奇妙。冕良打量着酒吧,迷离灯火,将整座酒吧映照的像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他自己,也象流浪入某个梦境,不愿醒来。
而梦有多远,心事,就有多长。
“韩冕良,你今天酒兴很好?”冕良的球疯同学打趣他。
冕良承认,“是。”他连心情都难得的好。
似乎连蓄着两撇小胡子的酒保都感染到冕良的好心情,跟他搭讪,“我们这个小镇的人,每年都期待着这样一场盛会,等待着极光的来临。”他问冕良,“你会去看极光吗?”
冕良又要了杯酒,说,“我就是来看极光的。”
酒保就用那半通不通的英语,冕良也用他那拼拼凑凑,破到不行的日而曼语,聊上了。
“在我们这里,人们都认为,极光是死去的,少女的灵魂在舞蹈。”酒保说,“她们会在这个季节,追随着白雪皇后的车辇,来到这里,唱歌,聚会,享受自由的快乐,她们的舞蹈和欢愉,就会变成天上闪耀的极光……”
这是冕良听说到的,关于极光和白雪皇后最美丽的故事了。对了,白雪皇后的宫殿,不知道有没有这座冰旅馆这样好看,热闹。
冕良和同学这次来之前有联络过,在这个季节,也在这里工作的,瑞典空间物理中心的前辈。前辈晚上带他们去看极光的时候,突然问冕良,“你没戴帽子吗?”
“嗯。”冕良围围巾。他记得远钧穿这件衣服就撤了衣服的帽子搭的是围巾。
球疯同学惊奇,“韩冕良你很另类诶,你知道外面多少度?零下35度哦,你以为哪里都是洛杉矶每天都是春天啊。”
冕良醒悟,对啊,自己到底是干嘛?他只是来看极光的啊。都是骆远均害的,她带给她的忧伤,终成件侵入骨骸的事儿,让他铁不正常。
还是空间物理中心的前辈给他找来个大皮帽子,戴上面罩,把他弄得象只熊一样以后,才带着他们开车去观测点。四野白雪茫茫,寒风凛冽夹着冰晶雪粒往脸上打来。天空中已隐约可见淡绿色的光束带,缓慢延伸,绿色逐渐浓重,在不长的时间里贯穿大片天空。
将车子停在旅馆附近,爬上一个雪堆,架好三角架,装好相机和DV,天空的光束却逐渐变淡,几分钟后又消失的一干二净。带他们来的前辈说,“等等就会有,极光预报的时间还没到。”于是几个人回到车上喝了点热茶,吃点点心。过段时间,遥远的天边突然升起一个绿色的快速活动的光团,一群人疯了,立刻冲出去,用那种在球场练出的男高音狂呼,包括冕良,这次他呼唤的又主动又热烈,哇,那真的是梦想中的极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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