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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警告你,乌勒尔,你现在做的事情已经是在越俎代庖了,只不过事情比较小,我们还能帮你兜得住。但你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跑去刺杀萨列博尼大公,绝对不行!”
“且不谈那家伙也受内卫监视保护,刺杀很难成功。哪怕就算你成功了,届时乌萨斯新贵族派系的领袖之一身死,乌萨斯当下微妙的党争平衡也会随之打破,政争的漩涡之下,会有成千上万的乌萨斯人民死于其中!”
“我之前才和你说过老博卓的事情,别做和他一样的蠢货!”
“放心,我向你承诺,埃略特博士,此事,我自有分寸,不会做到那个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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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埃略特博士的实验室中出来,乌勒尔便马上奔赴中城区的警局寻找亚历山大,向对方咨询昨晚那些人口贩卖受害者有没有顺利出城的事情。
“···您来得正好,乌勒尔大人,在下···有一项坏消息,要向您禀告···”
看着亚历山大面带悲痛地递上一些照片,乌勒尔的心不由得一沉。随后,他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了那些照片,看到第一张照片,便是一具被剥皮的尸体——只是一眼,他就认出这是昨晚那个和他拍着胸脯,承诺会将那些受害者送出圣骏堡的青年。
一瞬间,乌勒尔感觉自己的内心绞痛了一下,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昨天夜里,我派出的小队从您那边接到人之后,先协助他们采购了一批物资,随后护送他们一路前往下城区的那个出口。一开始倒是一切顺利,但就当我们的人抵达出口,差不多是三个小时以前,部队便遭遇了不知名武装人员的袭击。”
“袭击的烈度不算大,没有对我手下队员们的生命安全造成大的威胁,却因为对方人数众多,让我的军警和那些受害者被分隔开来。然后···等到敌人退去,我的人再找到那些受害者的时候,仅有五人幸存,其余人尽皆遇害···”
“尤其···是那个选择背叛了坦波夫帮的青年,更是被施以极刑···坦波夫帮还在现场用他的血留下了标记,将对方当作了‘背叛者的典型’,很抱歉,乌勒尔大人,这是在下的失职···”
亚历山大的惭愧是发自内心的,尽管乌勒尔的委托严格来说并不在他这个警察局长的责任范围之内,但他也是真的想帮助那些人口贩卖的受害者,将对方送出城去。结果却出了这样惨烈的变故,他当初就该多派一些人手过去的。
然而,乌勒尔的内心,却更加羞愧,以及愤怒。
明明是自己的委托,为什么自己将人送到亚历山大的警员手里后就选择离去,没有继续护送对方,直至对方出城为止。而是非要‘赶时间’,按时回归内卫的营所,然后又去埃略特博士的实验室做什么例行检查?
当然,实际上以坦波夫帮这种圣骏堡的地下蛇头势力,就算乌勒尔能将那些受害者护送出城,只要对方还有追查的意思,也迟早能撵上那些逃难者的——那些人终归没有交通工具,逃窜速度有限。
所以,自坦波夫帮掌握了那个青年‘反叛’的消息之后,不论乌勒尔有没有亲自护送,那些人的结局就已经注定,无非就是早死晚死,死在何处的区别而已了。
短暂的沉默,脑海中的愤怒情绪逐渐平息,乌勒尔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从一开始,这件事情就是个死局来的,除非他直接动用内卫的权力给坦波夫帮警告,不然,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救下那些人的。
自己一开始的思路就错了,想要拯救那些被当作货物贩卖的无辜乌萨斯平民,协助对方逃跑什么的,对于坦波夫帮这种圣骏堡黑道的庞然大物,从来就没有任何作用。
将那些照片收起,放进自己的大衣夹层之中,乌勒尔向亚历山大告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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