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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勒迪尼斯愚蠢盲目地追求各类无益于生产的禁忌科技,于无用科技之上投资太多,使得帝国各地经济发展过度失衡,进而导致冲击帝国稳定的饥荒乃至暴乱一样。乌萨斯对感染者毫无底线的迫害行为,导致感染者出逃,城市之外流匪横行,矿石病扩散进一步失控以及劳动力流失等一系列问题,也给这个国家造成了难以愈合的伤害。”
“所以,想要整治这个国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坐视感染者的境况继续恶化下去了,我们必须保障他们的生活,维护他们的权益,使得他们成为乌萨斯社会的一份子。享受国家保护的同时,也能为国家的生产和秩序出一份力。”
“综上所述,不论是出于我个人的情感道德,还是国家、民族大局,我都必须想尽办法维护乌萨斯感染者的生命,为他们争取一份,最基本的人身权利才行。”
一番长篇大论之后,德雷克从主坐上起身,开始在大厅之中踱步起来。
走到会客厅门口,德雷克将大门打开,从一名穿戴精密装备的幽灵士兵手中接过一个匣子,再关上大门。随后,他踱步到爱国者面前,将那个匣子,重重地拍在了爱国者身前的桌子上。
“打开看看吧。”
看见匣子的形状,爱国者心中其实就已经有了猜度,果然,当他打开那个匣子之后,一个熟悉的人头,出现在了匣子里面。
正是几个月前,和他们合作攻下移动城镇模块后,却又和塔露拉达成协议,私自带着移动城镇逃走的那只感染者武装的头目。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即便被冷藏埋灰,也能从那个头颅里面闻出一点淡淡的腐臭味来。
“去年的十一月份,你们的迁徙部队刚刚抵达云谷,还没有对锡山仓储站发动袭击的时候,就是这个家伙,率领他麾下的感染者流匪南下,准备劫掠位于切尔斯基西南部的一些村庄,为自己储备过冬的物资。”
“老夫因为有情报渠道,提前在他们前往村庄的道途上设了伏,直接将他们给围进了包围圈之中。”
“和你的游击队不一样,博卓卡斯替,老夫没有对他们手下留情,根本没有任何想要招揽他们的心思,而是将他们一个不留地,给绞杀在了切尔斯基的荒山之中。”
“而我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有我的‘初因’,温迪戈。因为老夫当年在帝国之内平叛之时,也曾亲眼见过那些发动暴乱的匪徒们,会为了掠夺足以维系部队的粮食或财富,对其周边的乡镇做出怎样血腥残忍的行径来。”
“你也是经历过颇多战事的人,博卓卡斯替,肯定亲眼见过匪徒侵扰过的城镇是个什么模样。所以你应该也知道,那是怎样让人无法忍受的残酷场景!”
爱国者微微一怔,只是轻轻一颔首,便没有其他言语了。
他能不知道吗?萨卡兹人那个乱哄哄的族群部落体系,屠村屠镇的事情爱国者见得可一点都不少!甚至于后来率领族人自我放逐,来到乌萨斯之后,四皇会战、乌卡战争,军队侵占敌国村镇之后,干得破事也不比见得比那些真正的流匪们好到哪里去,须知‘自古军匪不分家’从来都不是什么戏言或是诽谤!
甚至于,如果不是因为见多了这些事情,才有了发自内心的那些不忍之情,爱国者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强调游击队的纪律性,将他麾下的部队打造成了一支纪律斐然的铁军呢?
正当爱国者恍惚之际,德雷克突然转过身来,不再维持什么矜持姿态,而是敲着自己的主桌,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
“诚然!不论是勒迪尼斯还是如今的乌萨斯,流匪叛军的产生,究其根本依然是帝国的失职与迫害。但纵使他们是‘被迫的’,帝国压迫他们,他们又屠戮抢夺其他手无寸铁的平民,他们又哪里比帝国高尚?!就因为他们的行为有个所谓的‘起因’吗?!”
“当他们将屠刀挥向和他们一样困苦的底层百姓的时候,他们其实就已经和帝国沦落为了同等存在,甚至更加残暴!帝国的诸多积病和腐朽理应被清除,他们这些被‘同化’了的暴徒,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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