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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拼酒（第5页）

上车后，当然是照旧一路向西，飞驰赶路了。

果然，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要出意外。

意外就是，乌鳢晕车了，还剧晕。

开始，罗楠还没感觉到，直道乌鳢突然伸出手指，对着空中比划着，仿佛在描绘着什么伟大的蓝图，话语断断续续，声音忽高忽低。

“乌鳢，你想说什么？”罗楠似乎想到了什么，道。

乌鳢没回答。

接着，他的一只手不自觉地拍打着罗楠的座椅，节奏与他内心的旋律同步，整个动作显得既滑稽又不失某种艺术感。

然后，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眉头紧锁，仿佛全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他一人身上。

紧接着，又猛地抬头，双眼直视前方，露出一种豁然开朗的表情，似乎在那一刻，所有烦恼都已随风而去。

突然之间，乌鳢捂住胸口，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试图寻找出口，却发现，门窗紧锁，是无处可逃。

“乌鳢，你怎么了？”

他那硕大的脑袋终于无力支撑，向前一软，“砰”的一声，磕在了罗楠的后椅上。

随即，是乌鳢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和干呕，他的胃部仿佛受到无形的挤压，将之前摄入的所有酒精与食物一同向上涌动。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吐在我车上，我绝对会杀了你的。”

“呕！哗啦啦！”

“罗小姐，快停下。”和乌鳢一起坐在后排的子鼠扯着嗓子，大叫道。

从后视镜里，罗楠看到乌鳢不堪重负的努力张开口，一股夹杂着强烈的酸臭与发馊的液体和食物，如喷泉一般，在罗楠的后座，一泻千里，恐怕短时间内，是绝对停不下来的。

停不了，根本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