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裘榆有时候想,也许她确实爱他,可惜爱得不纯粹不干净。
妈妈是楼下那菜场里一杆杆铁秤上的秤砣,他和裘禧,有些时候也包括裘盛世,他们原本是任称量任宰割的物,但因他重得悬在爆秤的边缘,使之趋于稳定。
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你喜欢哪个?裘榆在脱口而出之际的纠正,袁木不知晓。
能回到以前吗。
天平失衡的话,会重蹈覆辙的。
袁木的手臂被裘榆握在掌心里。
裘榆的掌心温热,隐约有汗,喉结不自觉滚动,看向他的眼睛隐秘地闪动忐忑和不安。
眼睛也要出汗了。
他现在好像一株敏感的植物。
以前的裘榆可不这样。
九岁时他目睹裘榆跑步摔跤,磕到下巴,血流如注,旁边的大人都吓得手足无措,他没掉眼泪,也不说话,爬起来把校服卷成团,两只手抓着使劲抵住伤口,一个人一瘸一拐地去诊所了。
那时的他是石头吗。
好像也是植物,只是根扎在地下深层,生长的叶片超乎寻常的沉重。
不像现在,肯笑,肯袒露可爱的脆弱。
“都很好啊。”
袁木回视他,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