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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翌泰然道:“你是真喜欢偷偷准备东西,打我的主意这么久,你玩请君入瓮呢。”
谢危楼不意外地看到凌翌一直在拨弄那枚玉珠,神情如他所料,看起来真是的很喜欢。
他也终于缓缓放下了悬挂已久的心事。
他情绪很少有波动的时候。
他从来很笃定,而他笃定的根本正来源于凌翌给他的安定。
或许没有那场意外,他会和凌翌顺其自然地把关系进展下去。他又何尝没担心过会失去他。朋友之间,关系近在咫尺,失去远比得到容易。
凌翌真的很能闹,但他再闹也只是在某个度上折腾,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闹过。
谢危楼承认他的确很享受这样的关系,并且只允许凌翌一人这么做。
凌翌又道:“谢危楼,做道侣以后,你会不会和我一起上白玉京。”
谢危楼答:“你忘了你之前说的话。”
银杏被卷上天际,飘飘摇摇地坠落。
凌翌忽然只能感觉到落在他背上的掌温,耳朵嗡嗡作响,后知后觉间,他又听谢危楼道:“凌翌,我很讨厌口头承诺。”
谢危楼:“你说过你要最好的,能给你最好的,我就会给你最好的。我说到做到。”
凌翌嘴唇被堵住,像是溺了水,但他不肯离开,就像甘愿沉浸其中,忽然间,他很想喊出谢危楼的名字。
“凌翌。”谢危楼唤了他一声。
“嗯?”凌翌半晌才从抽神从缓过来,他也不清楚做道侣该怎么办,什么时候接吻,什么时候滚在一起,事情应该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但他和谢危楼打破了所有的规则和秩序,还有什么顺序可言。
“凌翌,我不想给你随便取花名,是因为我只喜欢叫你的名字。”
“你说男人喜欢就会去争取。我想你知道,我在你身上从来都在争取。”
凌翌从来都不会用这样的目光去看谢危楼,在克制的心事背后,所有的一切都袒露出来。
谢危楼问他:“如今你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