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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翌发觉谢危楼竟然在看高阶的符咒书。
那些草药、心法,甚至还有修真界的异闻录都被他放在旁边。
他一直以为谢危楼只是一个会喝令别人、舞刀弄枪的武人。他看的书竟然有那么多?
过来了会儿,凌翌扫了一眼谢危楼的书目,他的身影消失在书架后,又从书架后找来看一些一模一样的,他专挑了个离谢危楼近些的座位,彼此靠着彼此,并排坐着。
谢危楼翻过一页书,从翻书的间隙中抬头,扫了凌翌一眼,视线聚焦在他那堆一模一样的书上。
书阁内只剩下了两人翻书的声音。
凌翌倒也不是故意比较,谢危楼翻过一页书,他也翻过一页书,后来,翻书声有了近乎相同的频率。
谢危楼比凌翌先读两章,有些地方讲得细了,他翻书的动作慢了些。
翻完了一本书,凌翌又和谢危楼一样拿起下一本书。
书阁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凌翌还没留神,照入天光的窗柩突然就染上了淡金的暮色,他转过头,看了会儿天际,又把视线聚焦在眼前的东西上。读书入神了,他也能找到很多意趣。
两人竟浑然不觉窗口天际挂上了一轮月亮,月影从树梢下移动,缓缓上了梢头。树影摇曳,给窗柩内送入了清凉的风。
最后一本书翻完,凌翌听到了身边合书的声音,谢危楼一本本按照书的顺序理好,放了回去。
可就在最后一个问题上,凌翌却突然卡了壳。
他没想明白怎么把火系法术和水系融合在一起,这玩意儿分明水火不容,同一个人的灵流根本不可能一次把两种东西都驱使出来。
身后走动的响声有条不紊,莲花禁步轻微的晃动声都在耳边不断放大,一下一下拍在耳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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