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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是先帝赐的,堕胎的药,是先帝给的,驸马在这两件事上,看似是一个迫于皇威,不得不为之人。
但偏偏,他要承认自己对平阳的爱意,才让容晚玉捕捉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地拼凑出了当年平阳被下毒的真相。
先帝忌惮平阳功高震主,驸马又有何区别?他担心的亦是平阳势如破竹的势头,终有一日会将他狠狠甩到一旁。
包裹在爱意之下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驸马面色几变,几乎要稳不住心神,只能苍白否认,“这都是你的妄加揣测,我没有要害平阳,我一直深爱着她!”
听见一墙之隔后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容晚玉没有再开口,片刻后,平阳和阿月从墙垣后走了出来。
见平阳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处,多半还听见了自己和容晚玉适才的对话,驸马变得慌张起来,下意识上前想要拉住平阳解释。
“公主,我没有——”
“够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平阳直接甩开了他的手,历经沙场的气势全开,让驸马越发自惭形秽。
“原本我还觉得,你同我一般,不过是皇兄摆弄的棋子,一生尽是无奈。”
以平阳如今在澧朝的地位,还有她的性子,便是有一万个秦家阻拦,也拦不住她想要做的事。
从她最初向驸马只是提和离,就能看得出,对于当年的事,平阳并未将全部罪责加诸在驸马身上。
而是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以为,至少驸马和自己一样,都是受害者。
可容晚玉适才的话,将驸马经营多年的伪装剥离,让平阳看清楚了温柔相伴数年的枕边人,用心竟险恶至极。
他说爱自己,却不敢为了自己对抗不公平的命运,甚至为了霸占自己,想要害她成为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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