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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看出,这座城池刚经历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大战,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和战后的疲惫与紧张。
这时,一名士兵手提着一袋水,快步走到青年身旁,他的脚步有些踉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关切:“张县尉,喝口水,歇歇吧,匈奴人暂时不会攻城的。”那士兵的声音沙哑干涩,想来也是在这场大战中历经了无数艰辛。
青年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满是倦意的面庞。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犹如被战火炙烤过的大地,干涸而又炽热,却因过度疲惫而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脸上满是尘土,混合着尚未干涸的血迹,斑斑驳驳,仿佛是岁月刻下的伤痕,更衬出几分沧桑与坚毅。
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旋即又将目光投向远方匈奴人的营帐,眼神中透着毫不退缩的决绝与坚定,仿佛在向敌人宣告:这座城,有我在,你们休想踏足半步!
他拖着仿若灌铅的双腿,脚步踉跄地从城墙上缓缓而下,每一步都踏得极为沉重,连日来坚守城池的疲惫,如同千斤重担,压得他脊背都微微弯曲。
行至一旁的剁头边,他的双腿一软,重重地坐了上去,顺势操起搁置在旁的水囊,猛地拔开塞子,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清水,干涸的喉咙发出沉闷的“咕咚咕咚”声,仿佛在诉说着连日来的艰难与干渴。
一番牛饮后,他长舒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着,目光如炬,直直看向身旁的士兵,神色凝重得仿若覆上了一层寒霜,沉声道:“城内现下情形究竟如何?”
士兵闻言,脸上的愁绪瞬间如乌云般翻涌,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里裹挟着无尽的无奈与绝望,苦涩道:“城内如今能拿起兵器战斗的弟兄,拢共就只剩下八百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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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恶战不断,兄弟们死伤无数,侥幸存活下来的,也都靠着一股信念强撑着。更要命的是,物资已然匮乏到了极点,粮草见底,箭矢也所剩无几。照眼下这局势,哪怕匈奴人暂且不攻城,咱们怕是也熬不了多久,最终只能饿死在这城中。”
他静静听完,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的神情愈发冷峻,沉默良久,缓缓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士兵的肩膀,一字一顿,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即刻再仔仔细细清查一遍物资,务必精确算出还能支撑多久。一旦到了绝境,就把牛马都宰杀了,先解燃眉之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无论如何,都要咬牙撑到援军赶来!”
“可是……,”士兵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哽咽,满脸沮丧,近乎绝望地喃喃道,“都已经过去整整半个月了啊。匈奴人将咱们围得密不透风,援军……真的还能冲破这重重包围,赶来救援吗?”
青年伫立在城墙上,可那双眼睛却仿若寒夜中熠熠生辉的星辰,明亮而坚定。只见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声如洪钟,一字一顿地说道:“援军,必然会来!”
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在这绝境之中,不会有任何援军奔赴此地,拯救他们于水火。
但为了让身边这群浴血奋战、疲惫不堪却仍坚守阵地的兄弟们心中燃起希望之火,他必须将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唯有如此,才能让大家重拾信念,怀着必死的决心,与敌人血战到底。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际,一阵急促且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跑来,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紧张与焦急而微微颤抖:“张县尉,大事不好!匈奴人又开始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