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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先不吃了,晚上要是饿的话,再喝点牛奶什么的好了。”塞涅尔浅浅笑了一下,把饭盒都收了起来。
看着妻子笨拙地忙忙碌碌着,凌深突然开口:“要不,请个护工吧。”
听到丈夫这么说,塞涅尔怔了一下,停止了动作。
他似乎自己停顿了片刻,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又像是在寻找勇气一般,拿着新病号服的手紧了紧,然后才转向自己的丈夫。
“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塞涅尔在难过的时候总是会这样,半垂着眼,让目光落在地面上,用长长的睫毛掩住落寞的眼神。
正当凌深想说什么,塞涅尔又立刻抬起眼来看着他,甚至走近了两步,站在他的病床边。
“我确实不太会做这些,可能让你不舒服了。但我会尽快学的,如果哪里没有做好,你可以告诉我。”塞涅尔的语速似乎急促了一点,声音却依旧不响。
凌深明白了他的Omega在想什么,塞涅尔大概以为自己又要被他推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凌深语气和缓地安抚道,“你有自己的工作,还要照顾我,这样太累了。”
“不累的,深,我能安排好一切。”塞涅尔坐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用一种接近恳求的语气轻声说,“我想自己来照顾你,让我留下好吗?”
说完后塞涅尔的睫毛微微一闪,掀了起来,露出里面那双藏着一点点委屈情绪的眼睛,同样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他发觉塞涅尔对他的所有动作都是这样轻柔的。因为害怕被拒绝,许多触碰,哪怕是眼神相触,都带着随时可以收回的节制,始终游移在渴求的冲动与拘谨的试探之间。
一颗心总是这么高高悬起,不会感到疲惫吗?凌深心里默默想着。
犹豫了片刻,他也找不出什么适当的话语来委婉地表达自己的心境。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别让自己太累了,你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过塞涅尔却很高兴,丈夫没有拒绝他,那就意味着他可以每天和自己的Alpha睡在同一个房间里,他可以更多地和心爱的人交流接触。
他对此非常满足,这种油然而生的喜悦之情迅速从内心奔跑到脸上,显露出来时是一个漂亮的笑容。
“嗯,你放心,我不累的。没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塞涅尔把病号服搁在床边,双手握住了凌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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