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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四肢没这么冷了,指节的涩红淡下去,掌心是温的。
陈橙收紧五指,揣到兜里,小心翼翼地捂好掌心淡淡的温暖,就像在风中护住微弱的烛火。
岔路口停下,陈橙犹豫几秒,走向了主楼的主卧。
既然想好了,那就尽早说了吧,也省得陈傲霜因为这件事成宿地睡不着。
进门前,她给父亲发去消息,说明自己愿意和宋家联姻,再写了一些女儿应该对父亲说的话。
大门打开,陈橙和沈濯擦肩而过。
他叫住她。
“今天的话……”沈濯回想说过的话,确实过分了。
陈橙唇角弯了弯,并没有笑意,点头,接着径直往里走去。
沈濯脚底仿佛生了根,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难以解读陈橙点头是什么意思,是真不在意还是不想和他起冲突故作乖顺。
悔意越发深,很想跑到她面前,让她将真实的想法一字一句打出来。
陈橙没有注意到沈濯没有走,正琢磨告知决定和宋霁礼结婚的说辞。
陈傲霜坐在真皮沙发上,看到陈橙,开心地笑起来。
放下杂志,静等陈橙走来。
“一晚都没见你,去哪了?”陈傲霜撩开陈橙披散在胸口的头发,指尖摸到冷意,“怎么弄得浑身冰冷,你不会又在院子里写生忘了时间吧!”
陈橙不敢提画画的事:没有,我从副楼走过来的。
虽然沈家遵从她的意愿,让她选修了油画专业,甚至留学回国后还砸钱给她开一个小画室,但并没想过她从事这方面工作,只把这一切当成消遣玩玩,到婚嫁的年纪就该收心了,全部注意力应该放在家庭上。
陈傲霜没多想,比较担心女儿身体,嘱咐道:“晚上就不要从大门走,从走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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