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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鳌花鱼啊!后世虽然也能见到,但贵得很呢,王东也只是舍得节假日弄点吃吃。
既然有鳌花,那还等什么?
走!
……
河滩上的鹅卵石被晒得发烫,三双胶鞋踩上去都咯吱作响。
王福成挑了块树荫下的卧牛石,从裤兜里掏出个扁铁盒,里头码着手指粗的烟卷。
他没啥闲钱买烟抽,这铁盒子是他自己用废铁皮敲出来的,看上去坑坑洼洼的,而这里边的烟卷也是他自己手卷的,用的是他家小子用完的作业本。
王福成递给刘洪,刘洪没要,递给王东,王东接过来一根,但也没抽。
刘洪蹲在水边试浮漂,忽然咦了一声:
“老哥哥啊,这咋是江苇杆子改得漂?”
“你小子识货!”一个老头不知从哪冒出来,裤腰上别着个竹编鱼篓,“早年间在松花江打渔,都用这江苇漂。水泡透了比塑料漂还灵醒。”
说着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把渔线捋得笔直,河面上泛着油星似的波纹,几只红蜻蜓在水草间忽高忽低地打转,这幅画面颇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架势。
王东看了一眼这老头,又看向王福成,王福成嘿嘿一笑:
“这就是钓到鳌花的那个老孙头!”
哦,原来如此,合着他们是跟着老孙头一起钓鱼来了。
既然如此,那也不用等了。
王东捏着蚯蚓往钩上穿,腥气混着河水的土腥味直往鼻子里钻。
漂子刚入水就猛地一沉,竿梢弯成个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