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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把平安符往儿子怀里塞,手指头笨拙的不像样:
“你爹托人从外面大寺庙请的,主持亲自开的光......戴着它,山神爷都得让三分!”
“我不要这劳什子!”
刘洪猛地甩开手,红布飘飘荡荡落在鸡窝顶上。芦花母鸡受惊“咯咯”直叫,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屯里二狗子戴了三块平安符,去年不照样让野猪挑破肚肠?肠子流了一地,您老忘啦?要我说,这玩意儿还不如东哥的枪好使!”
老黑叔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抄起顶门杠就要砸:
“反了你了!明早就给你捆上去南方的火车!你老舅在纺织厂当组长,管吃管住月月开饷!不比在这山沟里喂狼强?”
刘洪眼睛霎时红了。他抄起墙根的柴刀,“咣当”一声劈在磨盘上,刀刃迸出的火星子溅到老黑叔的裤子上:
“把我逼急了眼,我今晚就跳科洛河!让鱼虾啃得骨头都不剩!”
“你跳!你现在就跳!”老黑叔抡起顶门杠兜头砸下,被王东横臂架住。两人较着劲,顶门杠“嘎吱”作响。鸡窝里炸了锅,芦花母鸡扑到老黑婶子头上,鸡毛混着鸡屎满院乱飞。
“造孽啊!老刘家祖坟冒黑烟了!”老黑婶子瘫坐在柴火堆旁,拍着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这兔崽子,你咋就这么不省心啊?人各有命你不懂啊?人家小东上山能赚到钱,你呢?你还不如种地来得实在啊!”
“种地?种地能挣几个子儿?”刘洪梗着脖子吼,伤口又洇出血来:
“东哥之前打的那铁胆,顶上咱们半年的收成!种地有个屁用!”
王东正要劝,院门外突然传来“嘚嘚”的驴蹄声。王福成赶着破板车探进头,狗皮帽子歪到后脑勺,露出汗涔涔的脑门:
“东子!可找着你了!快跟我走,出大事了!”
“福成哥,咋回事?”王东松开顶门杠,老黑叔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王福成搓着满是老茧子的手,眼珠子往四周直瞟,压低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