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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秦婈都做好姜岚月“病逝”的准备了,澹台易此人心狠手辣,做事从不留后患,他若是见过姜岚月,不可能会留着她的命。
萧聿倏然开口:“还有一种可能。”
秦婈道:“什么?”
“他去迁安未必是找姜氏。”萧聿缓缓道:“秦绥之入仕以前,算是商贾出身,手里握着温氏的商号,温家是从迁安起的家,生意遍布整个北方,有自己的客栈、典当行、酒楼,最重要的是,温家有自己的车马队,而秦绥之进了锦衣卫后不得擅自离京,这部分产业应该已经交到秦望手中了。”萧聿之所以能把秦家事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之前没少调查秦婈。
“有了车马队,他运送东西就方便多了。”苏淮安蹙眉道:“倘若这是真的,那他盯上秦家就不是偶然了。”
“但说到底,这都只是猜测。”
他们都清楚,一旦抓错了人,打草惊蛇不说,想找澹台易就更难了。
“这人实在是狡诈。”陆则道:“跟他来硬的,他转眼就没了影踪,照章程查办他,那这些事就彻底暴露了,世家对此也会有所堤防。”
如何在不引起风吹草动的情况下确认秦望的身份,着实是个难题。
苏淮安道:“我找机会见他一面吧。”
陆则道:“这绝对不行,他最了解的就是你,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闻言,秦婈不由握紧了拳头。
倘若澹台易此刻已成了秦太史,那真正的秦望去了哪?是否已经骨化形销,溘然长逝?
秦绥之和秦蓉与澹台易同住一个屋檐下,一旦变生意外,秦家是否会落得个门殚户尽的下场?就像当年的镇国公府……
她等不到从长计议了。
“陛下可否允许臣妾回家省亲?”秦婈忽然抬头看着萧聿道:“臣妾刚升了位份,此时回家省亲也不算突兀,若是能亲眼见到他,便能有法子确认他的身份。”
“还望陛下恩准。”
按前朝旧俗,嫔妃一旦入了宫门,此生便不能回家,即便是亲人去世,也得先请示皇后,得了恩准,才能在宫门口与亲人见面。大周在这方面显然宽待许多,嫔妃年年都有回家的机会,当然也得有个前提——有宠。
一听她要回秦府,萧聿的脸色立即沉下来,语气颇沉:“你趁早给朕断了这念想。”
秦婈道:“陛下可否容臣妾再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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