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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有人 “叩叩” 敲响了黄铜栏杆,陆既明回头,见是望风的杨翎,背朝着他们,只敲击示意,可能是有人来了。
沈馥掀起眼皮撩了他一眼,欲语还休,一尾鱼似的,从另一头走了。
席上,大家都在讨论着最近的新闻,选举的近况,宗教同盟会所说的 “黑天三日”,沈馥表面笑着附和,却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什么。
有人自诩洋化了,进步了,对这些无稽之谈嗤之以鼻:“什么黑天,无知妇人之语罢了。”
旁边有人不喜他言语张扬,噎了一句:“听说你家里人整整采买了一周的食物呢!”
眼看着要面红耳赤地吵起来了,有人低头看了看怀表,劝和道:“那个什么同盟会说的是晚上八点呢,就看到点了月亮还亮不亮不就见分晓了?有什么可吵的。”
大家聊得热闹时,陆既明正好与冼春来相携着进来,沈馥的座位就挨着门,一抬头就见到了。
忽然间,船上的灯齐齐灭了,船舱里陷入了忽如其来的黑暗。自亮入暗,眼睛一时都看不清了,有人嚷嚷着 “果然黑天了”。
沈馥眯了眯眼,企图在黑暗中看清楚。忽而有人朝他凑近,沈馥第一反应是抬手要挡,但当他闻到了来人身上的古龙水香时,又犹豫着放下了手。
在突然来临的黑暗中,电光火石间,在众人之中,陆既明挨近沈馥,在他唇边蹭了一下,补上了刚才在船尾未竟的一吻。沈馥又听他在耳边说道:“下船后回家等我。”
“大家无需惊慌,” 陆既明扬声说道,“灯是我授意关上的,圆月出来了,亮灯赏月未免喧宾夺主,大家自可上楼观月。”
门边亮起指路的小灯,大家纷纷感叹虚惊一场,更有人去笑那些慌张的人。
人们鱼贯而出,沈馥跟在人后上到二层。二层没有盖顶,可一览湖景。月在天上,也在湖中,二月相对,柔光遍洒。
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也就只有沈馥,不看月亮,反倒越过众人的背,看向陆既明。
他一边想着,“月皎皎兮既明”,怎么连生辰也在中秋。另一边又想,方才虽说黑灯了,但冼春来还站在隔壁,席上也尽是人,怎么陆既明为人这么狂,胆子这样大,吓得他心里头砰砰跳,这会儿还没平复下来。
作者有话说:哈哈哈哈哈哈从今天起存稿就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