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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燕庭说:“好,你去哪?”
陆文仰靠着座椅:“这么晚了当然是回家!”
瞿燕庭问:“你家住哪?”
陆文答:“一个破小区,林榭园。”
“……”瞿燕庭配合不下去了,“那是我家。”
“我就去那儿。”陆文倾身扒座椅,被安全带勒得一弹,“我要找人,找一个姓瞿的!”
瞿燕庭感觉自己也醉了:“你找他干什么?”
陆文一脸倔样儿:“不干什么……过年串门有意见吗?”
瞿燕庭降下车窗,寒风呼啸着灌进来,将熏人的酒气吹散大半。到林榭园,他把陆文扶下车,忽然懂了“一报还一报”,也许都是上次他喝醉欠的债。
进了家门,陆文不认生地栽在沙发上,黄司令烦得喵喵叫,蹦到茶几上来回转悠。
瞿燕庭去泡蜂蜜水,第一次泡,蜂蜜放太多有些稠。陆文闻了闻把头一扭,作势呕吐的样子,说:“你怎么给我喝泔水!”
瞿燕庭生怕这浑蛋吐在客厅,搀扶起来去洗手间,掀开马桶盖子,手掌一下下抚摸后背,问:“你要不要吐?”
陆文撒酒疯:“为什么要吐?吐出来不就白喝了?”
瞿燕庭耐着性子:“那要不要尿?”
陆文烦道:“不是吐就是尿,天啊你这人……把我弄恶心了。”
瞿燕庭被酒味熏得上头:“我才觉得恶心!”
“你为什么觉得恶心……”陆文眯着酡红的眼皮,“怀孕啦?”
瞿燕庭心态崩了,这时陆文拂开他的手,貌似要方便。他退后转过身,疲惫地说:“尿吧,动作快点。”
背后响起散碎的步子,瞿燕庭担心道:“能站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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