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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灿然望望张默然,轻轻拍拍她后,望一眼东桐说:“东姑娘,我相信你的人品。”张灿然说完后转过头对冷若白说:“若白,你叫你手下的人,在大江南北行走时,帮张家找一个又聋又哑的女子,她是西城的东大小姐,我们是节前才听到明确的消息,说她几年前就失踪,不管生死一定要找到她,张家会有重赏的。”
“扑通”东桐手中的杯子落下地,东桐赶紧弯下腰去拾杯子,耳边听到张默然的问话声音:“哥哥,为啥东大小姐找到后,是我们张家要重赏的?”东桐的耳边回荡起一个声音“我叫东张,爹爹姓张。”张灿然对着张默然说:“默然,东大小姐她的名字叫东张,她是你的亲姐姐,这事情你回去后,别在叔叔面前露出马脚,叔叔现在还不知这事情,要是给叔叔知道她失踪下落不明后,怕是会大病一场的。”
东桐直起腰打量着眼前这两个人,张默然是惊喜交加的对张灿然说:“哥哥,我有姐姐我为何从来不知?”张灿然望着张默然轻叹息说:“东大小姐是叔叔前面一个娘子生的,他们分开后,东家不许叔叔带走东张。叔叔当时很是伤心,大病一场后才给家人带去迷城的。叔叔后来认识婶婶才生下你,家里的人从不敢在叔叔面前提起东张,就怕叔叔会伤心。婶婶以前就知道东张是你姐姐这事的。”
东桐望望眼前这对绵衣男子,想着东大小姐都失踪几年,现在才让人去找,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冷若白听张灿然这话,直接就说:“灿然,东大小姐当年不见是很大的一件事情,你们应早几年就要叫人找,那样的一个女子如何活下去。”
张灿然听到冷若白这话,很气愤的握紧拳头对冷若白说:“若白,以后不要再给东二小姐送马去,那个女人她不是人,她当年竟然找了一个人扮作东张,说是怕傅家找到东张伤害到东张,才不让人在外面声张的,我们当时以为她们姐妹情深,这些年来时不时送些好东西给东二小姐,就想着她好好照顾东张。”
第八十九章 泡汤
东桐望着眼前这对绵衣兄妹,耳边听到冷若白发出不平的声音:“灿然,你们张家并不是没人,东二小姐这点小手法都能瞒过你们,大约是你们太过轻忽东大小姐了。这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东大小姐那样的情况就是能活下来,怕也只有两个地方才能找到她。”
张灿然听冷若白的话稍稍内疚样的低头,张默然对冷若白话有些愤愤不平的冲着冷若白叫起来:“冷若白,东二小姐是东大小姐的妹妹,我们家的人自然是会让东二小姐骗过去,还有我的姐姐一定是平安活着,她会活得好好的。”东桐抬起头来望着眼前张默然这张稚气的脸,听着她的话,东桐的脑海里只闪过一句极其不应景的话“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当年东桐第一次看到这句话时,给出的解释就是“商女要不就是为了生存,要不就是真的不知亡国对她们有啥影响,再说她们年纪小知事太浅,自然客人点唱她们就只有唱,而且还要唱得好。”这个张默然现在可以说得如此肯定,很坚硬的认为一个又聋又哑从不出家门的女子,可以在外飘泊中活得好好的。其实只要懂点世态炎凉的人,都知除非是在讲笑话,要不那样的一个女子,是绝对活不下去的。可是东桐从张默然脸上的表情,清楚的读到她的确是发自内心的这么认为的。
东桐望望还在争执中的三人,沸腾的心跳慢慢的缓和下来,张家不知是如何教孩子的,这张默然时而聪明时而白痴。东桐的心淡然起来,东桐悄无声息地站起来,想起当年那年过半白的老师听东桐的解释后是哑口无言,半天后才对东桐说:“东桐,你回去后好好去看看正解。”东桐走了几步后,转头再望一眼那对绵衣兄妹的背影,回过头打量着自已为了过节才做的细布蓝衣。这两兄妹明明和自已同桌过,现在望着他们的背影却和自已是如此遥远。
“东张已经不在了,活下来的是东桐。”东桐再一次的提醒自已。从张灿然的口中,东桐再一次知道,东张的爹爹心里是有东张,可是又能怎么样,他已另娶,从张默然的身上就能明白,东张的爹爹对再娶的娘子,应是满意的,同样对女儿也是疼爱有加的。东桐伸出手去,接一把飘散下来的雪花,雪花冰冷至心中,现在就算是东张活着,只怕也是没有亲人可以投靠,爹爹家中的人怕是对东家早有成见,东张真要去投靠张家,张家的亲人初时因为同情东张的境遇,对东张是会好些,但是只要想起东张的娘亲,时日已久怕也会惭惭的淡漠。难怪东张宁愿选择再生那条路,也不愿意活下来,东张只是聪颖的知晓在西朝她已没有生路可走。
马蹄声音传来时,刚巧踩碎东桐脸上才浮起来的冷笑。冷若白和张氏兄妹也停下说话声音,张默然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冷大哥,原来今天你的马场有人骑马?”冷若白半带笑声音的说:“默儿,要不我和东姑娘坐在这儿做啥,就为了看空荡荡的马场吗?我们自然是等着骑马的人回来。”张默然小声音的说:“冷大哥,我以为你是给外面美女瞧花了眼,专门找来东姐姐瞧的。”
“默儿。”张灿然轻轻的打断张默然,转过头望望看着含笑望着马场的东桐,转回头对张默然说:“默儿,你这样说话和若白有啥不同?”张默然不依地叫嚷着:“哥哥,东姐姐的五官长得极好,我说东姐姐美并没有说错,但对冷大哥就不同,他的心中东姐姐一定是丑的。”冷若白听张默然这话,有些讪然的笑着说:“默儿,你别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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